“啊,”廖淮言也跟着笑,“所以白先生需要人家吗?”
“但是你这田螺姑娘只负责做饭?”
廖淮言一听就笑到不行,“所以说白先生还需要什么服务?”
“比如。。。。。。”白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眯起眼睛。
“比如。。。。。。”廖淮言也跟着问:“特殊服务?”
“诶,”白皓笑出了声,“我可没说啊,你别多想。”
“嗯嗯,我知道你没多想,是我想多了,是我,行了吧?”
白皓嘿嘿连笑了好久,穿上睡衣往外去了,直到看到茶几上的烟盒笑容僵了一下,搓了搓脸说:“明天下午正好白楠回来,到时候给你俩一车拉回来。”
“嗯,也行,”廖淮言顿了一下然后说:“那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行,”白皓说着,然后拿起烟盒往阳台走去。
“不早了赶紧睡吧,”廖淮言揉了揉肩膀,对着电话说。
“好,那明天见。”
“明天见。”
一屡屡白烟从白皓的口中吐出,食指和中指熟练的抖动着烟灰,太阳穴拼命叫嚣着,不知道到底在和什么做着斗争。
白皓扭过头看向紧闭着的次卧的门,盯了半天才叼着烟往那里去。
在这寂静的夜晚,有人拿着大纸箱把一沓沓病历和各种各样的药物一股脑的塞了进去,就在他将要封箱的时候,他突然看到角落处有一捆牛皮包着的东西在那静静的躺着。
全身停顿僵硬,白皓突然想到这么多年以来,廖淮言一直在不停地寻找着自己,而自己呢?
自私的撇开一切,从没有想过要回去找他。
只剩廖淮言一个人在单打独斗,他会是什么感觉?
太疼了,白皓顺着箱子慢慢滑坐了下来,他蜷缩着身子痛苦的紧闭双眼,整个身子在灯光的照射下一片光滑细腻,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手机上肖也的消息还在,白皓是第二天早上才回复的他。
早上白皓穿了长袖衣服出门,昨晚在次卧趴了大半夜,今早起来好像是有些小感冒,鼻子不太通气,堵的他心也跟着难受。
宿醉确实太遭罪。
临出门把家里的烟全藏了起来,省的被白楠那小子现。
“皓哥,”王为捧着平板走过来问:“昨天下午有人打电话来说想要这件儿,”他指着上面的“极致”说。
白皓抬起头来,眉头短暂的皱了一下,“你确定?”
“极致”是很早就入了册的一件工艺品,但是工作室创办了这么久,这件货一直无人问津,原因很简单,就是它的整体不像是一件工艺品。
从上到下的没有什么复杂的结构绘制和雕刻,只是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叼着烟,似思考,似放空。
曾经王为也问过他,为什么要叫“极致”。
为什么?
白皓从没有解答过。
本来这个不应该入册的,但就是有一天白皓从心理医生那里回来之后,鬼使神差的把它放了进去。现在回想当时是什么心情,可能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他以为不会有人买。
不像工艺品的工艺品,售价35万。
高的离谱,白皓知道。
所以他才没想到会有人要买。
“确定啊,”王为拿着平板电脑给他看,“我还特意问了好几遍,人家说就要这个。”
白皓又瞥了一眼那张图,随后才道:“就说这个暂时做不了。”
王为纳闷的挠了挠后脑勺问:“不是,皓哥,我看库里不是有成品吗?”
微风轻轻抚过,吹得门外的树叶沙沙作响。
白皓望了一眼门外,才又去看王为,“你就按我说的做就行,还有,把这件从册子里移出去,不卖。”
“啊?”王为纳闷的看着他,“为什么啊?”
白皓没搭理他,径自往工作台那走。最近好不容易把手里单子都做完了,是该考虑考虑怀城的秋季展了。
现在大部分人绘图喜欢用电脑,但是白皓不喜欢,他习惯用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勾勒出自己想要的样子。
细细碎碎的声音自笔尖处传来,用了一上午的时间算是完成了一半。白皓停了手臂,然后又晃了晃僵硬的脖子,突然现手指处痒,这是烟瘾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