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毕业这次遭遇,我也彻底对仙家这块儿产生了惧怕,说是惧怕,更多的是尊敬,同时也感谢这些老仙对我,和我们这个家的帮助与厚爱。
眼看着就要到七月十五啦,这个节日对于我们来说,算是这一年当中的四个重要节日之一,其他三个分别是,春节,正月十五元宵节,和十月初一的寒衣节,这四个节日,恐怕是老一辈萨满出马跳神的都知道,就是现在也有好多老堂口,有传承的师傅们,还在遵循老一辈子留下的规矩,也正应了那句话,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在七月初八那天晚上,睡的也早,半夜睡的稀里糊涂的有人喊我,我睁眼睛一看,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找我的那个白胡子老头,
“小弟马,你听言,今天我找你不为旁地事儿,就为了俺们这堂人马能出头漏日,日后好能四方走,八方行,搭救黎民百姓,搭救苦难灾格,你明天去离你家能有十里地,然后那有个老头,秃顶没多少头,有点猫腰,你去找他吧,找到他,你就找到你最终的师父啦!”说完就消失在黑夜当中。
我懵的一下坐了起来,怕忘了刚才那个白胡子老头对我说的话,急忙把灯打着了,塌拉个鞋,跑去了东屋,我妈也睡的早,喊醒了我妈,
“妈,你快醒醒,有点急事儿,刚才那个白胡子老头又来了,告诉我,让我明天往上走,去离咱家十里地的一个地方,找一个秃顶老头,找到这个老头,这老头就能带我找着我师父。”
“那咱们明天就去,看看能找到不,这块儿可能是你二姨家附近那个沟,明天去问问你二姨。”
我半信半疑,能这么准,说完话就回西屋睡觉去了,第二天一大早,我妈就把饭做好了,喊我起来,我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出了被窝,扒了一口饭,穿上衣服,和我妈就骑着大爷家的摩托车来到了我二姨家的那个村子。
一进村子,没等问我二姨呢,就看见了一个熟人,和我妈打了个招呼,我妈也彼此客气了一下,一打听,这老头还真不是别人,原来是我二姨夫的哥哥。只不过我们不总联系,也没听说过。就这样,我们把摩托扔在了我二姨家,让我二姨带路,去了他大伯子家。
一进院,迎面而来的就是我说的那个老头,我妈连忙说道
“艾玛,大哥,是你啊,早也没听说你会看这个啊,这要不是仙家打动让我们过来找你们,我们说啥也不知道啊,这也太巧了,来老儿子,这个叫大舅。”
“大舅”,我急忙迎合道,有了这层关系,那事儿就好办了。
“走,走走,快进屋,咱有啥话到屋里说,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让你嫂子做点饭。”老头也是贼拉的热情好客。
进屋后,我给点了根烟,然后顺手就自己也点了一颗,边抽边聊天,烟抽完后,老头又给我拿了拿脉条,但是没过多说什么,记得就说了一句
“这个事儿,我自己恐怕不咋好办,如果要办,我得把我看师父请来,让她观敌了阵,这活得俺家合力能干完,要我自己恐怕不行。”
就这样,我一看有门,我便和这个老头说“大舅,你带我去找你师父呗,我就想看看你师父!”架不住我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同意了。
我又去商店买了一些东西,农村商店我没啥太多的东西,就是随便买了几样,作为见面礼,我拎着东西,大包小留的,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来到了这个师父家,刚要一进院老太太一抬头说了一句
“哎呀,我多年没出世的小徒弟今天咋登我门了,快来,进屋咱娘俩唠唠嗑。”
格外的热情是我万万没想到的,头一次见面,彼此都是那么的亲近,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于是我放下东西,坐在了炕上,和老太太聊了起来,越聊越起劲儿,我也从来没有过的心里痛快,更多的是高兴。
找到了我的师父,下一步就得研究给我出马跳神啦。
“大妈,我这事儿得咋整啊,我大舅说他自己整不了,我这回是特意来邀请你的。也是仙家点化,找到他。就找到我师父了。”
听了我的问题后,寻思了一会儿。又去香炉碗里插了一排香,观了观什么情况。说了句。
“那就这月的七月十五,你准备好东西,我们去给你安排这个事儿行不。”
我连忙点头示意,我怎么会不同意呢,我拜别了师父,回到我二姨家,叫上我妈,回家准备东西去了。
按照搬杆子的流程,需要上的供品如下
鸡一只头朝外
鱼一条头朝里
方肉一块皮朝上
鸡蛋(五个)
水果5种,每种5个
馒头五摞,每摞5个
酒杯三只
单独水杯1个
以上是常见的供品,但具体数量和种类可能因地域和仙家信仰而异。供品要选择单数,通常是三、五、七样。另外,需要注意的是,供品中的某些物品可能会因为特定的文化和信仰而受到限制。准备好了东西就等着他们的到来了。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就是我们约定的日子啦,七月十五,我妈准备完供品,又给我们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吃饱喝得以后,天也就黑了,这下就看我师父拿出来一个农村装化肥的尿素袋子,看样子里面装了个圆圈的东西,等拿出来一看,果不其然这不是搬杆子用的鼓吗,说起来这个鼓可有故事了,这个鼓看起来不是特别好看,没有现在用的那样漂亮,但是皮子特别好,敲起来特别的好听,这个鼓也是牵扯好多说不清楚的故事。
只见西屋的桌子上,供品已经摆放整齐了,这时候我师傅叫我,
“绍霖,快来,头排香得你上,然后你就坐在地上的那个凳子上,准备开始给你搬杆子,你不用寻思别的事儿。就管今天的事儿,其他的和你没关系。”
“咚…咚…咚…
稀里哗啦,以棒棒,稀里哗啦,以棒棒……随着鼓点的响起,开始了今天晚上的表演,紧接着,师父就唱了起来……
日落西山呢黑了天,关上城门上上栓,家家户户把门关,喜鹊老鸹森林奔,家雀哺鸽奔房檐,五爪的金龙归北海,千年王八回沙滩,道路断了行车辆,小路断了行路难,十家都有九家锁,只有一家门没关,左手拿起了文王鼓,右手拿起了赶仙鞭,这文王鼓三不圈,奔嘚卡那不嘚言那,小小驴皮上边蔓,里边拴着铜大钱,打一下那个癫三颠,那个打三下那个颠九颠,两膀用力响连环……
他们二人那真是唱的卖力气,我随着鼓点的旋律,手中拿着花杆,头上蒙着红布,坐在了炕上,双腿不停的抖动,身上也好像过电了一样,根本不听我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