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
敖三爷目送众人离去,高举手臂,放声呼唤:“全军开拔!”
听到这里,敖三爷打断道:“除大船外,其余所获一律销毁,我军需轻装简行。老五,你传令下去,挑选精锐侠士随我乘这三百大船快行军;剩下的人由你带领,在船头挂上‘朝廷奸佞纵横以苍生为食,袍哥会替天行道进京除贼’字样的大旗,随后招兵买马,无论卑贱,只要想进京看看热闹的,一律收归我用。”
清凉山有龙盘虎踞之势,乃拱卫大明帝都的天然屏障,只要攻过此山,天下唾手可得。
为的就是在自己心里种下猜疑的种子,然后集中在此刻爆,从内部让他们分崩瓦解。
“怎么了这是?”……
“怎么了这是?”
而正当官民都处于震惊中,满头冷汗时,敲锣打鼓声忽然从江上响了起来,张灯结彩的船队浩浩荡荡如黑压压的城池,在江面上平移而来。
“传令下去,瞄准山上工事,给我狂轰滥炸!”
曹春花等人一起看向陈厌,他们清楚,陈厌一路将小花带到这里护其周全,心下早已将其当成了真正的同伴。
他们就像一个巨大的人形喇叭,声震四方。
“能!”
众掌门掠到船上,负责清点军需的咸老五拱手道:“义父,战场已打扫完毕,缴获重型战船三百二十一艘,小型船只若干,还有军粮……”
两人身体像是过电一样,神情变得有些许惊恐,短暂的失忆状态消散,昏厥前经历的瞬间涌入脑海。
那些官吏看到众船头挂着的那些大旗,肝胆都要吓裂了。
众人凝望着陈厌的背影,不约而同都保持着沉默,平静之下,酝酿着躁动的怒火。
陈厌微笑道:“现在找到她有什么用?如果小花活着,她肯定想看到很多年后太阳照常升起,我们现在更应该走,一个都不许留。”
这个人很了解自己啊,知道自己可能因为小花这样的人,在失控的边缘徘徊。
陈厌这时转过身来,沉声道:“走。”
咸老五召集一众中气十足的壮汉,一起站在船头,异口同声大喊道:“诸位父老乡亲!当今朝廷无道,以百姓为粮,投入井中,尸骨无存!天怒人怨!天下人无不愤慨!
我袍哥会这次顺流而下,为的便是入京铲除奸佞,还苍生一个朗朗乾坤!愿意随我等一同替天行道的,不论高低贵贱,均是我等的手足兄弟!”
当地官老爷乘着轿子在衙役的开路下,趾高气扬裂开人群来到昨夜的事地,当看到被夷为平地的军营水寨,骇得瞬间趴在地上、屁滚尿流。
陈厌问道:“你们被打晕过去了,谁动的手,还有印象吗?”
轰嚓!
厮杀间,千里江水被染至血红。
前后人马大摇大摆向前进,一路痛快轰杀,抬眼看,宏伟的金陵城池已在遥远处显出形迹,这样顺利的造反,可谓是亘古未闻。
娄火旺跟沈梦曦翻身坐起,环顾四周,一时还搞不清状况。
虽然这么想,但他只是摇头,并不多说,他知道陈厌明白该怎么做,因为从某种程度上,他们是一种人。
京卫总指挥使朱载徹全身披挂立于堡垒之中,望着像变戏法一样出现在山外的大批战船,眉头紧锁。
“混账,川、湖二地的守将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兵临城下,我们竟然半点消息都没收到!”
当时,娄火旺跟沈梦曦没有在一起。……
当时,娄火旺跟沈梦曦没有在一起。
他稍作沉默,没有回答沈梦曦,站直身子,遥望夜雨渺渺的江景,零星的火焰即将熄灭。
甲板破碎,船头摇晃,在江水澎湃时,众演神者冲天而起,陈厌目视前方,沉声道:“杀。”
陈厌等人一同起身向山上望去,曹春花道:“我看在这密集的炮火冲洗下,金陵守军支撑不了多久。”
夜幕之下,浩浩荡荡的船队朝大明的心脏直插而去。
陈厌等人负责开路,敖三爷所率领的船队,便负责打击之后被吸引而来的援军,安插在两岸的府兵、锦衣卫,一被关隘处的动静吸引过来,他们立刻就要面对坚船利炮、当今武林顶级高手的绞杀。
娄火旺突然喝了一声,“你们看!”
大明为了剿灭反贼,精锐之师集中在陕、船、湖三府,湖广府作为最后一道重要屏障,眨眼之间灰飞烟灭。
紧接着,像是一道千丈长的红霞在江上升起,飞朝山巅席卷而来,还带着令人咋舌的恐怖杀伤力。
陈厌忽然确定了,之前在江中沈梦曦与他短暂失联,并在此期间与鸠独处,只是疑兵之计。
敖三爷凝眉点头,摆手道:“晓得了。”
能一瞬间让娄火旺二人失去反抗能力,为什么不是直接杀死他们,只是将其打晕,带走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花。
一夜过去,竟然翻天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