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白,都一个多月了,你还是听不到声讲不了话……是不是我待你不够好……”
许汐白的心咯噔一下,心慌中带着些酸涩,灰暗视线中男人的一举一动都极为轻缓,更像在喃喃自语。
【守身如玉,俊郎如雪。】
过后许久,亲眼见证对方改变的许汐白才恍然明白,当时肖钰写下的这句话已是最好的回答。
经历过险些痛失爱慕之人,先生也摊开心扉直言,为他守身如玉,视他为六月雪般珍贵。
要照这么说的话,那天先生所言,皆是为了嘴爽欲赶自己走?
他闭目感受着男人敛着的动作,身上浮出细汗,越是假装不在意某处越明显,像要炸开似的……
“嗯?……”肖钰顿了下,觉被什么抵着。
许汐白心生一计,假装翻身不受控制,抬腿将肖钰踢回该睡在的地方。
……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gay来说,对男人的抚摸起感觉实属正常,但如此频繁、碰一下*一下,更适合用“来电”来形容。
肩靠着“来电”对象,许汐白突然陷入沉默。
若是现在和先生坦言,早在一个月前就恢复了听觉和嗓子,会不会又被认为是种可耻的欺骗?
习惯了少年不语的样子,肖钰仍然有许多倾诉的欲望,他挽着许汐白的手臂含笑道:“邵伯找来的泥瓦匠手艺还行,过两天等砌得水泥干了,我再找人种些月季。”
男人以为他听不见,从来不加掩饰,说出的话直击耳膜:“……我终是太喜欢你,以前拼命地想逃出这府邸,这座城,可现在不远万里也想回来见到你。”
许汐白倒吸口气,一是不敢置信男人对自己深情不减,二就是,这位部队铁血硬汉哪来那么多示爱的词汇!
简直让他这个写手倍感无奈!
察觉到许汐白的身子有些凉意,男人回神,转头看向他:“回屋?”
许汐白摇头,用微弱的声音抖着说:“……等、等晴儿。”
肖钰眉毛上扬,显得格外欣喜:“汐白!真好,你的嗓子在逐渐恢复,总会有一天能重新开口说话!”
【我的天……这人真的是肖钰?】从喜怒无常的暴徒摇身一变。
成了夸夸怪,谁见了不迷糊!
见许汐白脚步慢慢往院里的冷杉下靠,露在外的脚踝冷得相互摩擦也不愿意回屋,肖钰搬来个矮凳给他。
许汐白坐着,男人站着,彼此互不言语。
万晴这丫头或许去店里见着父母亲,兴奋将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向他们娓娓诉说,可能从晌午聊到现在,也真是嘴巴不闲着。
许汐白其实想让肖钰先回去,他知道先生抽烟,可这几个时辰里就没看见对方碰过烟杆。
他用手指勾勾男人的裤腿,肖钰感觉腿上像被猫爪子轻挠了下,立刻低下头:“冷吗……”
“先生……”
话音未完,肖钰蹲下,手掌相互搓了搓包裹着他那截冰凉的脚踝。
晚风将男人严谨打理至一丝不苟的型吹乱,几缕碎晃悠着挡在额前,以俯视的距离,再去看这人,竟能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柔。
男人的肩膀很硬,几处受过伤,身上留有弹孔,还有次练兵时摔坏了胯骨。
不比山峰高耸,蹲在那捂热自己的样子,像耷拉着耳朵的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