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诗在一旁叹了口气:“这般入不敷出的,始终不是办法。”
孟琬当然知道不是办法,可问题是,她现在掌着侯府,如今这个时代商人地位低下,她又是女子,若当真抛头露面去经营产业,侯府就会让人轻贱。
她一个人倒是无所谓,只要日子过的好,管旁人怎么看。
但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谢临,还有很多不能降低身价,不能被旁人看轻的事情要做。
皇权时代,士农工商的时代,你哪怕是天下第一富商,散尽家产豁出去性命,扳倒一个权规的可能性也几乎为零。
孟琬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其实,我现在最缺的是人,一个男人。”
如诗闻言瞬间被惊着了,瞪大了双眼:“啊?!”
“想到哪去了。”孟琬笑看了她一眼:“我的意思是,若是我手中有木掌柜那样,不仅有能力,还忠心耿耿,能够为我在外奔波的人,我就什么都不愁了。”
其实女子也行,只要她有能力。
孟琬越想越觉得,她现在最缺的就是人。
本钱她是有的,母亲的嫁妆她一分没有动过,赚钱的主意她也是有的,毕竟她有前世的记忆,各种促销套娃的路数随便拿出一套来,也够用了。
可现在,她就像是,学了一身泡妞的本事,结果发现自己是个妞。
完全没法发挥的机会。
想到这个,孟琬就开始想谢玄。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她碗里来?她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抱住他的大腿?借他势一用?
实在不行,借她一个木掌柜也可以啊!
要不……
孟琬从袖中取出玉佩,看上中间的彧字。
要不,干脆拿着这玉佩,让他给她一个能用的人?左右他给了她玉佩,就是许了她一诺的意思。
孟琬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玉佩收了起来。
再等等吧,或许,不用玉佩,她也能从他手里,借出一个人来。
正在处理公务的谢玄,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小全子闻言连忙问道:“爷可是受凉了?要不要添件衣衫?”
谢玄淡淡道:“不必。”
见他这么说,小全子也就没说什么,毕竟自家爷身体一向很好,即便是冬日穿的也不多,眼下是春日又是大中午的,应该不会受凉。
他朝外间看了一眼,暖阳当头,再过一会儿就该用午膳了。
看着谢玄不动如山的模样,小全子忍不住道:“爷,今儿个木掌柜没来。”
谢玄翻开一份新的奏章,淡淡道:“无事自然不来。”
小全子闻言又叹了口气:“可不就是无事了么?爷的话那般绝情,谢姑娘肯定是被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