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舟瞅他一眼,神情淡漠地,“她又不是孩子,我担心做甚?而且,男女有别,彼此疏远一下也好。”
兮月愣住,他刚刚听到什么了?
将军竟要疏远她!
难怪,南溪不肯回来,将军一脸淡漠,敢情是二人闹别扭了。
兮月庆幸他逃过被责罚之余,又暗暗担忧。
兮月心里早跟明镜似的,深知将军眼里有南溪,可这一武夫在这种事情上偏偏不开窍,若是真把这姑娘弄丢了,往后指不定要哭成什么样。
他垂眸暗叹:也罢,就是受罚也得敲打提醒一下为好,谁叫他们是有过生死交情的兄弟呢!
兮月深吸口气,鼓足勇气说:“将军,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江辞舟眯了眼,“那就别说。”
兮月:“……可我觉得,还是说一下为好。”
他又吸一口气,道:“将军,都这么久了,属下该做的也都做了,您不仅没有一点进展,反倒把人推得更远了,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
江辞舟凝眉,“你说什么?”
兮月抱着受罚的心疼,又道:“将军,男人追女人得有方法,首先您得让着她点,哄着点,宠着点,你若像对部下一样对女人,是追不到姑娘的。”
“哎呀,这种事该怎么教你才好呢?”
他想了想,按照书中所描述的经验,对江辞舟沉浸式说教。
江辞舟难得一次耐心听他废话,直到他说完最后一句话才轻笑一声,“你有经验,到现在怎么还是一个人?”
兮月顿住,没好气地挠后脑勺,叹道:“军中连只苍蝇都是公的,我可不就是只能一人?”
“不对啊,属下现在说的是您和她的事,怎么扯到属下头上了?”
他摇摇头,顺手捏起一块点心吃下,又因吃得太猛噎住,即刻频频咳嗽起来。
江辞舟凝眉,脑子里竟闪过南溪的影子。
大概是逃亡太久,南溪对吃食的渴望总是很猛烈,好比那一碗青菜面,明明味道普通,她却能几口吃完,那吃相就如兮月这般。
江辞舟心中烦闷得很,说好一定要稳住内心的,却还是忍不住听兮月说一堆废话。
他捏一捏眉心,烦道:“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往后不许再提她,也不许在外面乱说话,听到没有!”
“可是……您不是挺在乎她……”
兮月欲言又止,他明明记得江辞舟看南溪眼里有光,提到南溪时就会紧张,这会儿怎就烦她了?
他深吸口气,惶恐道:“将军,您不会是喜欢上别的姑娘了吧?又或者她爱上别人了?”
“胡说八道!”
江辞舟没好气地朝他丢了一块点心,板着脸道:“兮月,当真以为这是在你家,我就不敢动你了?”
兮月见形势不对,连忙收回话题,“别,将军息怒,属下这就离开,绝不碍人眼!”
话音一落,他掉头就跑,跑到一个没人地方叹息,“看来,将军的终身大事,还得依靠我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