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猛地打了个哆嗦。
她没有证据证明药王谷死于人为,可自从来了清平县之后,她的这种感觉便越来越强烈了。
南溪深吸口气,匆匆回神,“看来,全明此人,我志在必得。”
……
一连几日,官府依旧没有抓到全明,甚至连个消息也没有,好似人间蒸发一般。
县令刚发完一通气,下令官差继续扩大范围去找。
他道,“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消失了,就算他有接应,就算逃离的速度足够快,也不至于一点踪迹都没有留下,可他若尚在城中,又为何找不到人?”
南溪意外也着急,没想到全明竟这么耐得住性子。
她想了想,道:“大人,既然抓不到人,不如撤回官差,打开城门,咱们不抓了。”
县令猛地回头,“你说什么?”
南溪回道:“我刚刚想过了,他是冲我来的,你们把大街小巷看守这么紧,叫他如何来找我?”
褚老瞬间呆滞,“你,你这是要以身为饵!”
南溪点头,沉声道:“他想要杀我,为此不惜动用全城百姓的性命,所以这次,他知晓我尚未死成后,一定会再来找我的。”
“不行,绝对不行!”
县令果断拒绝,这种可能他不是没有想到过,所以,自从南溪醒来后,他便让南溪从兮家搬到县令府上小住,身旁时刻有人暗中保护。
南溪连忙道:“只是让官差稍有松懈,并非彻底放弃而已,有何不可?”
县令认真道:“因为,这对你而言,太危险了。”
“大人。”南溪忽地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可你们把人逼得这么紧,让他如何敢喘息,敢露面?”
“再者,我是他最大的诱惑,我就不信,我若在大街上抛头露面,他还会忍得住。”
“这……”
县令欲言又止,他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心里确实犯难。
他不惧怕残暴之徒,就怕对方始终不现身,也不露踪迹,让他心里黑得没底。
南溪又道:“大人,他是懂毒的,您这样保护我,不让他有出手的机会,难道不怕因此牵连更多的人?”
“我……”
县令再次语塞,很快又脱口说道:“可本官答应过大将军,务必保护好你,绝不能让你有事。”
南溪瞬间呆住:“这是他说的?”
她怎么觉得,县令像是与她说了一句笑话。
县令清了清嗓子,一脸深意地笑。
江辞舟确实从未说过,但县令觉得,从江辞舟的眼神里来看,他心里一定是这样想的。
县心想:他与江辞舟甚是投缘,所以,做这件事自然要默契一些。
他轻咳一声,道:“南大夫,你可还记得,那日你从狱中出来,本官与你说的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