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信一见是他,原本板着的一张脸顿时如春风解冻,笑着迎上去挽住那人的胳膊道:“老弟你总算来了,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林子良也忙过来见礼。
蓝田微微点了点头,道:“我先看看子聪。”
林国信慌忙把他让到了床边,林子良搬了一张椅子过来请他落座。
蓝田也不客气,坐下给林子聪检查了一番,可越是检查,眉头就皱得越紧
“怎么样?”林国信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就听蓝田说:“性命是无忧的,只是……”说到这里,沉吟不语。
林国信焦急:“那到底是……”
“子聪怕是被锁了阴阳。”蓝田皱着眉头说。
“什么意思?”不仅林国信听不懂,一旁的林子良和柳非也是一头雾水。
“简单来说,就是以后会不举,无法再行人道。”蓝田说得文绉绉的,柳非一时还没听懂。
过了好一阵,脸一红,突然明白过来,这不就是说林子聪成太监了,以后都没法那个什么了吗?
林国信脸色铁青:“能不能治?”
就见那蓝田先生冲他摆了摆手,道:“先别急,这锁阴阳只是用手法暂时封了体内阴阳两气,是可以解掉的。”
林国信听他这么说,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道:“能解就好,能解就好,那辛苦老弟赶紧替子聪解了它!”
对于蓝田的本事,他还是极为信服的。
谁知蓝田却并没有任何动作,一直紧皱眉头,抬头望着天花板,久久出神。过了好半晌,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我解不了。”
“怎么?不是说这锁阴阳可以解掉的吗?”林国信大惊。
“按照常理来说,这锁阴阳是可以解的,只是……”蓝田又沉吟了半晌,还是摇摇头,“只是他下的这种手法,实在太过奇特,我解不开。”
“连老弟也解不开?”林国信有些难以置信。
蓝田摇头叹气,他苦思良久,的确是想不出什么办法。
“那子聪难道就这么废了?子聪可是老弟你的半个学生,你可一定要想想办法啊!”林国信脸色发青。
蓝田忙安慰道:“我水平有限,实在拿他这手没办法。不过我解不开,并不代表别人就解不了。”
林国信是什么人,自然一下子就听明白蓝田话里的含义,眼前一亮道:“先生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了?”
蓝田在房中转了几步,说:“此前我收到消息,说是我门中有位高人有事路过江宁,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情,到时候让他来给子聪瞧一瞧,绝对是万无一失。”
林国信听得大喜:“难道是……灵虚先生来了?”
他说的灵虚先生,是当今冲虚观的观主。这位灵虚先生能执掌整个冲虚观,其水平自然是要比蓝田高出许多。
谁知蓝田却摇了摇头,手指了指头顶:“是上面的人。”
林国信听得一愣,随即惊喜交加,他跟冲虚观结交已经有数年,当然知道冲虚观的上头是天师府。
既然是天师府来的大高手,那可就是比灵虚先生还要尊贵的贵客了!
听说这个事情后,林国信心里头就是一松,既然是天师府来了人,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蓝田也朝他点了点头道:“稍安勿躁,我先把子聪给唤醒。”
林国信连连点头,忙把蓝田让到床边。
柳非杵在一旁,那林国信既然没吩咐让她走人,她也不敢乱动,只听他们说什么冲虚观、灵虚先生的,听起来像是个道观,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商议什么。
这时候见那个蓝田先生在林子聪的喉间按压了一下,然后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他的脑门正中,就听林子聪“啊”了一声,眼皮颤抖了几下,就醒转了过来。
她之前还在想着林子聪都昏迷了,怎么不把人送医院去,现在看着这人就这么简单一弄就把人弄醒了,还真觉得挺神奇的。
“林老哥,劳烦你们先出去一下,我跟自从单独说几句。”蓝田回头朝林国信说。
林国信本来还急着问儿子当时的情形,但听蓝田这么说,当即摆了摆手,示意林子良和柳非都跟他一起出去。
等房门关上好,蓝田端详了林子聪一眼,道:“怎么回事,实话实说。”
“是……是那个叫徐来的,他……他把我搞成这样的!”林子聪咬牙切齿,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被锁了阴阳,否则恐怕现在就得爬起来拼命。
“他为什么要对你下手,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得罪了他?”蓝田问。那人下的那手锁阴阳连他都解不了,那绝对是个高手。林子聪要不是招惹到了人家,人绝不可能主动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