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世的关系,林佳秀一向谨慎,就算现在身上没有了妖气,也习惯性地收敛起气息,游冰玉则就是怀了扮猪吃老虎那险恶用心,刻意收敛起了气息,那两人敛息术高明,而孙芳芳修为又相差太远,根本看不穿,真只当是同她一样的金丹修为,听到杨泽岚劝她,还有些不信,说真的,难道比杨哥哥还厉害?”
杨泽岚点头承认说比我厉害。”
杨泽岚说得郑重,那孙芳芳反而更不信,掩嘴笑了两声,有意无意地往杨泽岚那边靠了靠,吐气如兰,“杨哥哥是醋了恼我吧,也不用编派那种谎话来哄我……芳儿心里面只有哥哥一人,只要哥哥愿意,芳儿愿意连这命一起舍弃掉。”
杨泽岚又往后退了两步,冷了脸说孙道友,我想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虽然感激您能在这时候来帮我,但我对您并没有丝毫男女之情,还望道友自重。而且此地艰险,道友如果再这般恣意妄为,还是请早早回程,省的白送了性命”
那孙芳芳还在作小鸟依人状,慢慢地倚靠,却不防杨泽岚突然一避,差点没害的她一头栽倒在地,不由气恼,怒气冲冲地抬起脸,但那杨泽岚却已经转身离开,只让孙芳芳气得咬牙,突然大叫着杨泽岚,你这没良心的,真狠心这么对我”
杨泽岚回头,说看在师尊面上奉劝您最后一次,不要将心思花费在这种歪门邪道之上,老老实实地修炼,迟早会有结婴时候,靠天靠地靠男人,都不如可靠。”
听了这话,孙芳芳真是气疯了,哪里还顾得上装娇怯柔弱,探手一抓就是往杨泽岚背心抓来,但杨泽岚根本没回头,身一闪,人已经远远地滑了出去,轻易地避开这一记偷袭,只恨得孙芳芳尖叫着喊杨泽岚,你这混蛋”
他们两人时候并没有走远,前面几句还放低了声音,但那孙芳芳气起来哪里顾得了许多,这一声尖叫异常清晰了传了,把留在原地休息的林佳秀与游冰玉都吓了一跳,一抬头正好是看到杨泽岚,就问那孙道友出事了?要少一个人的话,这天魔草采集起来可有些麻烦。”
杨泽岚似乎也感觉有些头痛,伸手揉了揉眉心,说确实有些麻烦,不过无妨,总有办法解决的,她那性子再不改一改,只怕不能活着。”
这两天,那孙芳芳一直缠着游冰玉各种讨好暗示,不但是惹得游冰玉厌烦,林佳秀也是有些不悦,自家男人凭啥要让旁人染指,但那孙芳芳毕竟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所以林佳秀只是隐约地起了一些杀意,只可惜孙芳芳并没有觉察,反而是被杨泽岚看了出来,林佳秀也很大方地点头承认说想抢别人的男人,那总要做好被报复的心理准备,杨道友,您管太多了。”
:争执
与游冰玉相处之后,林佳秀的性子慢慢也是有了改变,说得多了些,笑得多了些,但毕竟还是有些冷淡,很少与外人说话,倒是给杨泽岚他们留下了个沉默寡言的印象,突然说出这么一句,太过于直白反而让人感觉有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震撼了,杨泽岚有些呆,游冰玉则有些腼腆地别过脸,骂着:“胡说什么!”
“林道友……”杨泽岚嗫嚅了一会,终于找到了个合适的形容词,接着说,“真是直白。”
林佳秀一笑,回答说:“多谢夸奖了。”
杨泽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沉默了下来,林佳秀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小声地与游冰玉讨论起来,接下来该寻些什么东西,还缺少什么材料,平常看着异常冷淡的两人,这时候却是说得热闹,不时会心一笑,那种灿如春花的明媚,仿佛只有他们两人就足矣抵得过整个世界,有种额外温暖和煦的光彩,只让杨泽岚生出了一丝羡慕,心想如果能如他们一样相处,双修也未必不可。
也不知道秦朗寻到什么地方去,林佳秀几人在原地等了大半个时辰,才见到他与孙芳芳回来,秦朗身上还有些草木碎屑,十分狼狈,孙芳芳则是红肿着眼,恸哭过一样,不过到底没出什么意外,问了一声,见他们支吾说不出所以然来,众人也就没有再多追问。
经过这一事,那孙芳芳也收敛了许多,没有再来纠缠,林佳秀与游冰玉也懒得与她多计较,没有再说刻意寻找材料而耽误了时间,这行程就是渐渐快了起来,兜兜转转地走上一日,森林越发浓密起来,早已经没有了道路,周围逐渐潮湿起来,到,土带泥泞,古木杂草,密不透风,闷热异常。
这几人中,只有杨泽岚一人是认得路,不过他也是早年时候走过一次那时候还没有到用处时候,所以杨泽岚只将路记分明,但那也是多年之前,再来寻时候原来那标记也是缺失了许多,找起来颇费点精神。
杨泽岚犹豫了好一阵,才找了一个方向,说:“再往前就是一片沼泽地,毒蚊虫弯奇多还有阵法凶险,道友们要小心了。”
从这里并不能看出什么异常来,再往前走几步,那苍天古木渐渐稀少了起来,藤蔓横生,浮萍满地,拨开看,只见一汪青绿色浊水,隐约还有些恶臭,这才是发觉已经到了杨泽岚所说的沼泽。
孙芳芳吸一气拿了阵盘出来,神色肃穆地对着那沼泽推算起来半天才选了一条路,说:“小心跟着我,若走错出了什么岔子我可不管。”
那杨泽岚早就说过早年他是与师父师母走来,走时候在这边布下阵法免得旁人无意闯入,一看那孙芳芳郑重其事地拿出阵盘,应该是要来破阵,但林佳秀却是还没有发现阵法痕迹,不由惊叹与游冰玉,说:“这时候方知人外有人,这里的阵法我半点都没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