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哪里住又怎么样?就算是死了都跟他没关系!
之前这种事,他们干得不少,谁知道这些人就学精了,竟然直接告到了梵安面前。
“怎么,你看上去好像很紧张?难不成是安排的位置不好?”
梵安笑了起来,宽慰道:“你放心,百姓求的并不多,只要有一处能容身的地方就好,哪怕是一间草屋,也能让他们不至于以地为床,以天为被,日日风吹雨打。”
旁边的人一听,眼底一酸。
是啊,他们还能求什么?
在世上活着就是一件幸事。
那官员额上的汗流得更多了,硬着头皮扯了一丝笑容,低头回道:“公主,这地方已经安排好了,下官引他们去就好,您是千金之躯,要不……要不还是……”
“算了”两个字就像卡在喉咙里一样,这官员重复好几遍,才小声说了出来。
“算了?”梵安重复着,目光顿时沉了下来,语气带着一股莫名的威慑力:“你是否是忘了,本宫既是公主,也是官员。这京城里的事我还是管得了的。废话少说,赶紧带路。”
官员被吓了一下,心中也有些恼怒了,台阶他都给了,为什么不能皆大欢喜,他真不懂公主为什么偏偏要管这些贱民的事,惹得他也不痛快。
不过想到他来之前已经派人去通知了那位,他的靠山应该在路上了。
想到此,官员还是勉强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分笑容,拖延时间道:“公主,这地方……”
官员话还没说完。
梵安反手抽出一旁侍卫的佩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我让你带路,没让你说废话?你听不懂人话?到底是真安排了还是假安排了?”
官员被冰凉刺骨的感觉吓得一哆嗦,剑刃直直在他脖子上留下了一跳深深的血线。
不只是官员,在场的其他人也被梵安胆大的举动吓了一跳。
官员被吓得脸色惨白,但他的眸光看到远处某个正快步走进大堂的身影时,浅浅松了口气,连脖子上的剑他也不怕了,语气更是强硬了起来:“公主,实不相瞒,下官近来事务实在繁多,还没抽出空来给这些人做安排,您要不先把这剑拿下去,下官这就给他们安排去处。”
“那你刚才是在欺骗本宫?”梵安语气不变,却提高音量地问了一句。
那官员看着已经走进大堂的人,眼里再也没有了半分畏惧,他语气轻狂:“下官不过是想从长计议,还请公主放心,过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定能安排好住处。”
大堂里的百姓闻言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这人反反正正,简直是鬼话连篇!还想忽悠、欺瞒公主,实在可恨!
“呵呵,欺骗本宫,不知悔改,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梵安气极反笑。
那官员根本就不理会横在他脖子上的剑,想抬手唤道:“卫——”
可他剩下的“大人”两个还未开口,梵安一步手起刀落。
一瞬之间,这官员已身首异处,死不瞑目!
公主府里一片哗然,看着那落在地上的人头,他们都没反应过来。
梵安将剑扔在了一旁,接过帕子擦了擦手:“此人欺骗皇室,还巧言令色,不顾百姓生死,一味拉党结派,草菅人命去讨好贵人,实在罪该万死。本宫就替天行道,先送他一程了。”
周围的人看着她的表情已经飞速的变化,谁能想到,这公主竟然如此干脆利落,当众杀人!
但这人不该杀吗?
看他视人命如草芥的模样,百姓们恨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