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剛想要去撩撥顧黎耳邊的碎發時,只見她身影輕飄飄的,立馬從他眼前一閃而過,很快的沒了蹤影。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遲遲沒有落下。
什麼時候連她的影子都捕捉不到了?
愈發的漸行漸遠。
等他回過神來,顧黎卻早已離開了他的打金店。
臨祁在顧黎眼中看來是個外表充滿血性,野性的男子,宛若大漠孤狼,渾身帶著生人勿近的氣息。他對別人一向冷冰冰,但對她很好,很溫柔。顧黎在心裡無數次的念叨著,她一定會是他的唯一偏愛。
怎麼可能會有臨淵口中的「金屋藏嬌」?
肯定都是假的。
最近戰爭爆發,臨祁自然也是隨著龐大隊伍一同衝鋒陷陣,出生入死去了,一時半會也沒辦法回來。
想到這,顧黎的心咯噔一下。
不懷好意,雜亂無章的念頭像是不斷滋生的芽,最終長出了苗頭。
三天過去了,她茶不思飯不想,最終還是驅使不住內心的難耐之情,準備前往臨祁家探查一次。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是嗎?
於是她帶了幾個貼身保鏢,前往臨府。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樣的平靜,但總是覺得那過於平靜的外表下,似乎有什麼暗自涌動的波瀾,它在壓抑不住的往外翻滾著。
在外頭的僕人將她攔了下來,十分警覺謹慎的盯著她。
「我是臨祁的未婚妻,他有事情,托我來拿樣東西。」顧黎的口氣極其的平靜,放鬆,化偷摸為光明正大,就像她在進出自己家一樣。
僕人皺眉,兩個人面面相覷,也不知是讓顧黎進好,還是不進好。
直到顧黎沒了耐心,她才宣誓主權似的怒嗔道:「我可是臨府未來的女主人,我自然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還由得住你們攔我?到底誰是主誰是仆?」
語畢,她邁著纖細修長的腿,極為瀟灑直接的走了進去。
幾個膀大腰粗,身高九尺的男人圍在她的身邊,如同護盾將她遮的密不透風,嚴嚴實實。
顧黎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著腳跟都有點疼了,她將臨府逛了個遍。
她無比緊張,膽戰心驚的打開每一扇門,奢求千萬別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人。
每次拉開時,無一例外都是空蕩蕩的,她的心也逐漸舒暢,放鬆了下來。
直到,顧黎走到一間看上去比別的房間要寬敞,但又更加隱秘的房屋時,她不由得屏住呼吸,顫抖著指尖去開那門。
啪的下,竟然是鎖著的,打不開。
出於女人的第六感,顧黎覺得肯定有什麼貓膩在的,她緊緊皺著眉頭,喚著旁邊的保鏢,「給我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