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以为窦云锦的“背叛”竟然只是一场陷害吗?
萧景行踟蹰了……
而孙贺寿这边,被阿来指控而恼羞成怒。
“噌”一声。
孙贺寿从侍卫手上抽出了刀,随即就砍在了阿来的脖子上。
那鲜血,当场汩汩而流。
窦旖旎一惊,立即喊人夺下了孙贺寿手上的刀。
然后又拿了布巾压在了阿来的脖颈上。
一阵慌乱之于。
大夫还没来。
阿来便没了气息。
被控制住的孙贺寿丝毫不在怕的。
他可是堂堂的九王爷的岳父,有九王爷在此,他不怕在场的人敢对他怎么样。
孙贺寿冠冕堂皇道:“刚才阿来要行刺王爷,本官是为王爷安全才不得已拔刀,杀了一个逆贼罢了,绑我作甚!”
窦旖旎咬牙,恨不得一刀给面前的无赖给砍了。
孙贺寿又道:“通奸一案,也不是定下当初窦云锦死刑的关键点,如今徐阿来已死,窦大人不弱先审了王府上下三十几口人的案件呢。”
孙贺寿的声音提醒着萧景行。
不管窦云锦是否有背叛自己,自己我那个府上下三十多口人确凿是死了的。
他年迈的爷爷奶奶,大姨二娘,弟妹兄长们……
可都是死在了窦云锦的手上!
这个女人,就算没有通奸,那也不能改变她蛇蝎心肠的事实。
窦云锦看到萧景行脸上的暗沉,微微咬紧了牙关,呲着声道:“好,那就来看看王府上下三十多口人的性命,到底是怎么没的。”
说罢,窦云锦一个挥手。
将当初贩卖了砒霜给窦云锦的药房老板带了上来。
三年前,长安城天花肆意。
窦云锦医科圣手,侍从京城御医,看不得黎明百姓困苦,因此特设了药棚施药。
防了天花不说,还顺带医治不少民众的疑难杂症。
只是不知为何王府里有人传染了。
窦云锦便连忙拿了药回去。
让全府上下三十多口人都吃了这防范天花的药。
结果三十多口人,当夜全部暴毙。
无一生还……
而作为唯一幸存的窦云锦,自然而然就成为了这杀人嫌疑犯。
窦旖旎看向跪在地上的药房老板,问道:“当初窦云锦是怎么去你药房买药的,什么时辰,买了多少。”
药房老板道:“窦云锦是早晨天刚亮来的,买了一斤砒霜,这是单据。”
一张带有药房老板专有印章的单据也展现在了窦旖旎的面前。
窦旖旎轻轻一哼,随即拍了拍手,对身侧的侍从道:“将城西锦绣铺子的老板娘带上来。”
老板娘一上来,便道:“正月十八那天,天刚亮,窦云锦就来我铺子里买布匹了,这个也是单据。”
锦绣铺子的老板娘将单据也给了窦旖旎。
窦旖旎见此,对二人道:“同一个时间,同一个人,药房的铺子在城北,锦绣铺子在城西,窦云锦怎么可能两边都去呢?”
所以,这两人之中,必定是有一个人在说谎。
锦绣铺子老板娘这个时候道:“我们城西热闹,早市也开得早,窦云锦不光来我这儿买的布,还去了其他几家铺子买了东西,大人可以将卖蜜饯、卖肉、卖鱼、卖糕点的都喊过来……那天她大包小包的拎在手上,买了不少东西的,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我没有说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