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次她求了王侧妃带她去了宫宴,她怕是都不知道现在时兴什么了。现在的她过的甚至连苏锦妍和西府那个庶女,都不如了。
明明姐姐也做了容郡王侧妃,为什么她却只能被人抛来抛去,连姐姐都不如,明明她姿色更在姐姐之上。
“孙侍妾你手上的血都沾到核桃上了,你这还叫侧妃怎么吃啊”
“侧妃恕罪。”
封嬅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都愣着做什么,还不端水过来让她洗爪子,赶紧继续剥等一会儿饿坏了本侧妃肚子里的小皇孙,你们担待的起么”
丫鬟们连忙去端水,孙锦娇手刚一伸进去,就疼的嘶了一声。
“你可要好好洗洗你的爪子,要是你再敢让核桃仁上,沾了你身上的脏污,本侧妃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孙锦娇只能忍着疼洗干净手,继续剥核桃。
等封嬅看够了,这才起身离开。但在走时,封嬅狠狠的踩了孙锦娇的手,孙锦娇只能忍着。
没等封嬅走多远,封嬅就莫名其妙的滑倒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下全是血。
封嬅立即惨叫出声,孙锦娇被这一变故吓傻了,唯一的想法就是逃,从这里逃走,不然她真的会没命的。但是封嬅身边的奴才也不是吃干饭的,当即就按住了她。
直郡王闻讯赶了过来,看到直郡王,孙锦娇连忙求情。
“王爷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真的不是我。”
孙锦娇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苍白无力的反复重复,不是她的错。因为她知道只要坐实了此事和她有关,那么她便会没命。
但是在场除了她没有别人,是不是她也没人会听她的解释,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平息封国公府的怒火,直郡王也会杀了她,更何况谁叫她本身就没什么用。
封嬅的贴身婢女上前,“王爷此事一定和这个孙侍妾有关,王爷您一定要给侧妃做主啊。”
直郡王看着眼前的孙锦娇眼里闪过一抹厌恶,当日若非他一时大意,怎么会中了徐染那个贱人的计,想想他都觉得恶心。
但是封嬅同样也只是个破鞋而已,只是若不找人担下此事,难保封国公不找他的麻烦。
既然除不掉封嬅,那还不能除掉这个无依无靠的孙锦娇么,直郡王直接毫不犹豫的吩咐“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
“王爷,我没有,我没有,不关我的事啊,王爷”
孙锦娇直接被人拖走了。
翌日
风轻云淡,苏锦婳带着春兰和念恩出了府,直奔茶楼。苏锦婳头上戴着斗笠,看不大清楚路,春兰连忙扶着。
这茶楼正是昨日宸王和康王避雨的地方,茶楼里依旧人声鼎沸。
身上银子不多的举人,几乎都坐在大厅里,冷然瞧见个姑娘进来,不由得好奇的张望。姑娘蒙着脸,不过光是身旁的丫鬟的样貌就已是不俗,不知这姑娘到底是何等样貌。
苏锦婳早就叫念恩订好包间,伙计见念恩过来,连忙上前迎。
“三位里面请。”
苏锦婳来的早,宸王还没到,苏锦婳叫人上了壶茶,心里有些后悔。她这么做未免冒失了,上次宸王帮着找回福安已经算是还了恩情了,何况她救宸王也不过是顺手。
她这么三番两次的求,是否太过了,万一引得宸王不满该怎么办。
苏锦婳在茶楼里惴惴不安,宸王这边也忙的很,从一大早到现在,一直在换衣服。
宸王又换了一身衣服之后道“二哥你说,是这身衣服好,还是刚才那身好一点”
康王看着自己的傻弟弟直头疼,“都好,她有求于你,对于你穿什么,不会太在意的。”
“那怎么能一样呢,这可是锦婳第一次单独约我出去。”
康王真怕自己弟弟再傻下去,会被人利用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宁远,宁远。”
“王爷。”
“什么时辰了”
“已经快寅时了。”
“什么怎么这个时辰了”,宸王照照镜子见并无不妥,连忙大步走了出去。
康王见自己弟弟这样子,实在是无奈至极,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
路上车夫把马儿赶的飞快,要不是这会街上人多,宸王只怕要让车夫赶的更快。
苏锦婳这边心中虽有不安,但是人都约了,要是她爽约的话,只会更加不妥。
正当苏锦婳胡思乱想之际,门开了,苏锦婳一转身,见宸王穿着一袭紫色常服。腰间挂着的羊脂玉佩堪称点睛之笔,衬的宸王贵气逼人的同时又不失柔和。
苏锦婳今日依旧穿的素雅,宸王却觉得白看不厌。由记得初见锦婳时,他只觉得她是个容颜不错,又端庄懂事的女子,他本以为和那些贵女无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