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她凑到他脸边,质问,“中午有好好吃药吗”
“吃了。”
“睡午觉了”
“没有。”他老实道,“没你睡不着。”
以潇听得胸腔里又酸又甜的。
“可你以后出差什么的,还不是得一个人睡。”
说着,她瞄到沈终意的电脑桌面上,有一个音乐软件的图标。
忽然好奇他会听什么音乐,她用额头轻轻撞了撞他肩侧“沈导,想听歌。”
“听什么”他言听计从,顺手开了播放器。
许是太久没开过了,更新了半分钟。
以潇看了眼,播放列表里居然只有一歌,还是一日语歌。
“就听这吧。”
沈终意犹豫了下,还是点了播放。
她不会日语,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看着屏幕上的中文歌词。
谁想,歌词的第一句便是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
她一怔,眼睛稍稍睁大。
女人声音里情感饱满,偶尔还能听出哭腔。
她在前面唱了许多句,用各种场景和方式,表达了自己绝望悲伤的心境。
原以为是致郁的歌,到了最后,女人的调子一变,唱出
仆が死うと思ったはまだあなたに出会ってなかったから
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因为还未与你相遇
あなたような人が生まれた世界を少し好きになったよ
因为有像你一样的人存在我对世界稍微有了好感
あなたような人が生きてる世界に少し期待するよ
因为有像你一样的人存在我对世界稍微有了期待
“沈终意。”她抱紧他的手臂,闷声道,“我不听了,你关了吧。”
“好。”
“沈终意。”
“嗯”
她轻轻摇头“没什么,我就是想叫叫你。”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的缘故,她居然也会有多愁善感,胡思乱想的时刻。
在歌曲播放的这短短的六分钟里,她幻想了许多个场景。
他失眠,倚在窗前抽烟,烟圈把眼前的繁华覆上一层似有若无的雾。
他坐在餐桌前,抓着手中的刀叉,面前摆满山珍海味,和不断劝说让他进食的好友。
还有他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写下所有与她相似的人物。
警察的处理结果与之前一致,说是还不能确定送包裹的人是谁。
沈终意不放心,决定晚上亲自去看看监控。
许诺然是当事人,他自然也要去。
“潇潇,你就带我去吧。”趁沈终意去开会的时间里,袁俏又开始求她,“我就安安静静跟在你身后,绝对不说话。”
“这事是许诺然的事,你确定你还要插手”以潇道,“剧组里知道你们两在一起过的人可不少,你如果还跟他走这么近,要是传到赵宓清耳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都要退出娱乐圈了,还管得着这些爱怎么说怎么说。”袁俏今天见了那包裹,心慌了一整天,要她在许诺然面前装冷脸不难,但她也做不到不闻不问,“许诺然房间离我这么近,今天这事儿出了后,我都要睡不着了。”
“那你看了更睡不着。”
“”
“好好好,带你去。”以潇无奈,“不过说好了,就当做是顺路。”
受理案子的是离村子最近的派出所,坐车过去十来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