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北潇见南菀这副模样,对昨晚之事只字不提,而是告诉了她江逸堂要去江南的事情。
南菀颇为吃惊,不明所以。
景北潇示意南菀坐下,桌上有为她准备的麻团。
而这碟热乎乎的麻团,是白武起了个大早,天没亮就去果子店买来的。
此刻的白武正在屋中睡回笼觉,昨晚守岁本就睡得晚,今日又因为早上出门太早,冻得他此刻直“吸溜”鼻子。
南菀见景北潇这般体贴,拿起一个麻团边吃边听。
“我不信陆家人,虽然他们能够补齐赈灾银两的亏空,但这些银两究竟能不能到灾民的手中犹未可知。”
“所以你让江公子前去解决此事?”
景北潇用他修长的手指,揉按着额头,似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南菀见状,立即问道:“昨晚没有睡好吗?是蚀骨散仍在发作?”景北潇闻言眉头微蹙,南菀怎能体会到,酒醉缠绵后的劲儿,那可是一夜的躁动不安,满脑子都是南菀温热的气息,和少女身上的香甜。
景北潇面色略显尴尬,立即抬手示意,“睡得太晚了,无妨,江南的事情,还有虎啸楼替陆家私造火器一事必有瓜葛,此事也只有让信得过的人去。”
南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不小心被嘴里的麻团给噎到,忙找水喝。
南菀立马给自已倒了杯茶水,因为茶水太烫,刚入口就烫得南菀脱了手。
此时景北潇已端着自已的茶碗大步走来,直接将茶碗送到南菀的嘴边,责备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南菀仰头迎向景北潇的目光,四目相交时,只觉得心中小鹿乱撞,明显觉察出脸上的发烫。
奈何嗓子不适,很不合时宜地又咳嗽了两声,顾不上太多,就这样被景北潇“喂”了茶水喝。
事毕,南菀坐在原处,双手叠在一起,头也不抬的,玩着手指。那可是景北潇喝过的茶碗,就这么被他喂了茶水,不就等同于“相濡以沫”?
不对,他们早就……吻过了……那用景北潇的茶碗喝水,就不算不合规矩?
身为女子,她应当守规矩才是,可是自已却对景北潇……也有爱慕之意……南菀心中越想越乱,急得她双眸紧闭,懊恼方才的失态。景北潇知道,这丫头是害羞了,但却也自责自已的“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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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南菀缓得差不多了,景北潇问道:“方才你笑什么?”
南菀这才反应过来,自已失态的缘由,立即来了兴致,笑道:“我笑小侯爷是个口是心非之辈。”
景北潇不明所以,看向南菀。
“嘴上说江公子是个顽劣之辈,但是心中却是十分信任,将如此重要之事交予江公子去做,而且依我所见,小侯爷此举怕是另有缘由吧。”
景北潇眉毛一挑,知道自已心中所想瞒不住这丫头,问道:“我倒要听听,你有何高见?”
“你是想要通过江南之事,帮江公子正名,待江公子归来之时,便是帮他洗去顽劣之过往,重新在元阳站住脚。”
景北潇上下打量着南菀,并不讶异,也不欣赏却是一副十分信赖的模样看向她。
南菀继续道:“就像你暗中帮我一样,最终是要替我在虎啸楼里站稳脚跟。”
是啊,从南菀来到侯府后,无论是白武教她功夫,还是以杨弯弯的身份才元京崭露头角,都是为了南菀日后能在虎啸楼站稳脚跟。
只能说,景北潇是个极能沉住气的人,最擅长的,便是下大棋。
“所以,那日我问你,等你大仇得报,嫁我可好?”
这是景北潇第三次问出这话,南菀若是再不回答,就真的要辜负景北潇的好意了。
就在南菀开口的时候,景北潇似是怕得到自已不愿听到的答案,拦住了南菀的话,“今日叫你来,是有东西给你的。”
南菀一愣,“什么东西?”
景北潇指了指身边的一匣子,“自已来瞧。”
南菀移步走到景北潇的身边。
那是一个用梨花木雕刻的精美匣子,上边磕着一对喜鹊站在梨花树上的祥和之景。
南菀忐忑不安地看了看景北潇,随即伸手打开了匣子。
就在匣子打开的那一瞬间,南菀先惊后喜,而后便湿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