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菀蹙眉,不解地看向景北潇。
只见景北潇拿着书册的手向桌案上指了指,一个紫玉瓶正立在桌上,景北潇又道:“这可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有了它,一场小小的狩猎不算什么。”
说着,景北潇放下书册,开始解开寝衣。
这样毫不避讳南菀的行为让南菀十分不悦,转过身去斥骂道:“你自已没有女使或小厮吗,或者等白武回来也行啊。”
赤裸着上身的景北潇看到南菀这副模样挑眉一笑:“白武得到狩猎那日才能赶回来,至于女使……”
景北潇缓缓转过身去,背对着南菀,笑道:“你现在不就是我侯府的女使吗?你的卖身契可在我手里呢。”
南菀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强压了下去。
她算是彻底明白了什么叫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景北潇说得对,眼下她只是侯府的女使,主子有令,不敢不从。
随后,南菀转过身去,拿起药品就走到景北潇的身后为其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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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闪烁,对影成双,二人的身影重叠在墙壁上,随着烛火的颤动,光影随行。
南菀小心翼翼地解开缠在伤口处的白布,一层又一层,随后那道骇人可怖的伤口裸露在南菀的眼前。
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但是伤处又红又肿,虽然已被南菀缝合,但也难掩伤口之深,看得南菀心惊肉跳的。
见南菀半晌没有动静,景北潇问道:“怎么,没有摸够,要看够吗?”南菀回过神来,立即拿起药瓶,将里面的药膏涂在景北潇的伤处。药膏刚接触伤口的那一刹那,就听到了景北潇“嘶”的一声。
不知是这药的缘故,还是南菀碰到伤口的缘故,景北潇结实的后背很快就渗出了一层薄汗,在微弱的烛火下,隐隐闪烁着亮光。
看着景北潇白皙的后背,南菀不由得面颊绯红,心跳也开始加速。为了转移注意力,南菀开口问道:“你究竟偷了陆家的什么东西,会让他们这样大的阵仗,举办狩猎大会?”
这也是南菀今日前来的目的,她怕景北潇做的事情,牵扯朝政,把她也给拖下水。
既然要结盟,双方坦诚布公最重要。
自已的事情被景北潇查了个底朝天,而对于景北潇要做的,南菀却是一无所知。
因为伤口的疼痛,景北潇的身子有些颤抖,开口时声音嘶哑,低声道:“如果我告诉你,把我伤成这样的高手就是虎啸楼的人,你作何感想?”
南菀闻此心头一惊,抹药的手一重,疼得景北潇倒吸一口凉气:“嘶……怎么,你虎啸楼的人没能杀死我,反倒要我死在你手里?”南菀立马回过神来,再看景北潇的伤口,想到那日伤口之深,当时她就在想这么深的伤口怕只有大刀一类的兵器才会将人伤成这样。而她的外祖,虎啸楼楼主杨啸用的就是大刀,名震江湖的苍虎刀,也正因如此,楼中弟子所练兵器,也多以大刀为主。
看南菀停下了手底下的动作,景北潇继续道:“如今虎啸楼楼主是你外祖父座下的大弟子杨未然,而他之所以能坐上楼主之位,就是因为暗中投靠了陆家,至于你外祖是怎么死的,还未查清。”
虎啸楼什么时候和陆家扯上了关系,这让南菀无比震惊。
她的思绪很乱,似是明白了些什么,又好像对一些东西更加模糊。回想当初母亲宁可忍受温府的折磨,也不愿舍弃国公夫人的身份,就是要帮外祖压制楼中不怀好意之人,以为家中有个国公夫人,谅他们也不敢造次。
当时南菀以为民不与官斗,这的确是母亲身份上的压制,但是听了景北潇的话后再细细想来,会不会是外祖和母亲已经知道了杨未然与陆家之事。
再到母亲和外祖分别在元京和金州出事,最后杨未然顺利坐上了楼主之位,这接连发生的事情让南菀越发觉得母亲的死没那么简单。南菀继续替景北潇涂抹药膏,心中细细想着这些事情,等南菀重新将伤口包起来后,景北潇直接转过身来,赤裸着上身对着南菀。
她想要景北潇坦诚布公,却没有让他这样“坦诚”布公。
景北潇的胸膛上汗水的覆盖,不由得让人看得面红耳赤。
景北潇目光落在南菀的脸上,道:“所以说,陆家是我和你虎啸楼的共同敌人,没有在背后的支持,杨未然也坐不上虎啸楼楼主的位置,你的外祖也不会死得不明不白,狩猎那日你同我一起去,看看陆家身边,究竟有多少虎啸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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