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對大人有所隱瞞,叫我同少時心中雪鶴,生生陌路不復見。」
謝硯書兀的擰起眉,他倒跌一步起身,胸部處的傷勢逢雨天竟又細綿疼痛,僅瞬間的功夫也足叫人不好受。
「大人還有事吩咐麼?」
「為了謝府的安全,吃了。」
宋錦安接過緋色長瓷瓶,看清裡頭東西後眼皮一跳,不再多問一口咽下。
「每十二個時辰來我取解藥。」
聞言,宋錦安指尖緊了緊,十二個時辰,便是連一天都不能離開。她深吸口氣,壓下滿腹心酸,「我清清白白,自是能在府上配合大人調查。但月後的軍器營考核,這也是宋大小姐生前的一個願望,她沒有機會實現……」
「我會允你去。」
願等
「大人若無事,我該退下了。」宋錦安忍住膝蓋處傳來的絲絲涼意,起身告退。
門外清然冷哼一聲。宋錦安沒理會。
她逕自穿過遊廊,紅木製的憑欄堆出密密的光影。
盡頭,白芍正候著她。
宋錦安按耐住故人重逢的驚喜,淺笑著,「多謝白芍姑姑為我作證。」
「不必謝我,我只是實話實說。」白芍猶豫看眼她的膝蓋,「你的傷可打緊?」
「回去歇兩日便好。」宋錦安餘光撇到清然,伸出手拉著白芍,「姑姑與我許久未見,不若去涼亭聊聊。」
由湖邊挖出的亭子狹且低矮,然四面通透,柱上繪有八仙過海。
白芍溫柔一笑,「你該是有許多想問我的罷。」
「是。」宋錦安捏緊指尖,故作輕鬆道,「我想問一問,宋大小姐當年是如何去的?」
「難產血崩而死。」
「謝小少爺便是小姐留下的孩子麼?」
「……是。」
「只留下一個男嬰?」
「有個女嬰,然出生便沒有呼吸,謝小少爺也是叫人從鬼門關前救回的。」
即使早有預測,可再聽到時宋錦安依舊心如刀絞。她的喲喲,沒有出現神跡。她死的時候是否感受到母親的期待,是否汲取過溫熱的羊奶。又是否感受過,世間盛大的雪。
大抵不會罷。
「那為何小少爺的生辰是四月九日。」分明生產那天雪漫大寒,還是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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