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畴这个人年少就四处流浪,也不知道经历过什么,他那心思藏得深,他不说,她也没什么兴趣知道。
反正现在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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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那件白玉挂件总算雕成了,希锦亲自过去玉匠铺子取了来,这白玉因形就势,雕琢成了荷花童子。
那白玉本是罕见上等品,温润细腻,晶莹无暇,那荷花童子双肩披飘带绕膝,双臂微弯拱手拜谒,五官稚气可人,神态也颇为逼真。
希锦把玩了一番,倒是喜欢得很,于是拿给芒儿玩。
芒儿也高兴,小胖手攥着那荷花童子,口中还笑着喊道:“爹爹,玉坠!”
希锦笑着揽过来:“对,这是你爹爹给你置办的呢!”
芒儿高兴,希锦也高兴,连带着对阿畴也更添了几1分喜欢。
晚上时候,照例由奶妈照料着芒儿,她自己躺在榻上睡时,竟觉得有些孤枕难眠。
其实他在的时候,她是很有些嫌弃的,嫌他大半天不消停,有时候还想这样那样的,他索需无度,她多少有些受不住。
但是他出门了,她竟觉有些寂寞。
这个时候想起他待自己的种种,竟觉有些异样。
她闭上眼睛,想着夜晚时他的样子。
清凉如玉的郎君,连眼神都没什么波澜,不过却会俯下来,伸出舌,一下下地吃着她。
她但凡出一丝哼哼,他就会停下动作,抬起薄薄的眼皮来看她。
她说他像一条野狗,并不是赌气,她是真心这么觉得。
一条毛雪白通体如玉的狗,看似温驯,其实孤冷高傲,野性难驯。
她小心地控制着,也仔细提防着,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被他反噬。
无人知道的夜晚,他很生猛,任凭她怎么捶打哭泣,他都任性妄为。
不过他又温柔,细致体贴,能满足她心底深处每一丝渴望。
他还那么大,和略显清瘦的体型不太相称的大。
希锦想到这里,便觉整个人都软了下来,酥酥麻麻的,像是过了电。
她轻攥住被角,想象着这几1日他的越放浪,竟不自觉扭了下软软的腰。
她咬着唇想,还是盼着他早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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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阿畴走后,希锦关闭门户,安分在家照料芒儿,只偶尔过去族中长辈那里走动走动。
族中人家知道三房没要那六重纬,她竟然打算全要了,难免说道一番。
二伯娘叹了声:“你们到底年轻,不知道里面深浅,这做买卖哪有那么容易的,六重纬不是寻常丝绸,寻常百姓家根本买不起,如今那么大一批,大家都买了,到时候卖给谁去?”
其它几1个伯娘婶母听了,也都连连摇头:“到底是年轻呢,怎么也不和我们商量商量。”
希锦听着这话,自然明白,其实这事传出去,大家都知道,可也没人和她说句什么,如今事情已经办了,才说句现成话罢了。
不过这种事情也懒得戳破,只是随意听着罢了。
一时大家又讨论起来请春酒,过了年后,开春了,一年的买卖开始干,店铺上用着的掌柜账房和伙计,都得请一顿春酒,就在铺子里吃,算是给铺子暖暖春。
各家都得6续操办起来了,难免说起哪儿买酒哪儿请人料理。
二伯娘突然想起什么:“你们家孙嬷嬷打出去了,可买了什么新的丫鬟?”
希锦笑道:“阿畴之前看了几1个,没相中的,等回头遇到合适的再说吧,添置丫鬟这个,还是得仔细着,不然我还真怕了!”
旁边两个伯娘对视一眼,便笑了,一个故意上前道:“不然我给你介绍个吧,听说那是一位大官人家出来的,训得那叫一个好,除了贵就没别的毛病!”
希锦听这话,自然明白的,估计是觉得她囊中羞涩,故意这么说。
她当下道:“那么好的丫鬟,大官人家花了大价钱的,这么就非要打出来卖了?难不成大官人家就缺了这卖丫鬟的银子吗?”
她慢条斯理地笑道:“怕不是犯了什么天大的错处,就这么被赶出来的!这种丫鬟,便是白送,咱们也不敢要的。”
她这一说,大家一怔,忙点头,笑着说:“我都没想到这一茬。”
这么说笑着,这事也就过去了。
不过希锦心里越存着一口气。
在这宁家,家大业大,各房人口多,随说大家一起做买卖互相帮衬着,但是平时闲言碎语,难免互相比较。
没办法,和外人比,那也比不着,就得自己家里彼此攀比起来。
谁多了一个簪子,谁买了一个坠儿,谁的新衣服样式更好,这都是大家津津乐道的。
如今自己贸然接下来三伯家这批货,难免出了风头,反而招人多想,以至于拿话挤兑自己了。
人争气,火争焰,佛争一炷
香,她们既然不看好,那她非要把事情做好。回头挣一大笔钱,那才叫扬眉吐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