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特地查阅的史料,西汉时期的肉价约3o钱一斤,主食在9o-18o钱一石不等,别看食物价格偏高,要想想古代生产力水平肯定不能与现代比,
平民家里不可能餐餐有肉,贵的是地,良田,但公务员的薪资就比较高。
像李蓬蒿家的房子虽在长安城西南角,却也是至少值数万钱。
“诸位长辈,家中现钱没有那么多,希望宽恕些日子,且我父母尚未入土,我想。。”
李蓬蒿话还没说完,三叔母就在那里插话道:
“你家还哪里来的钱?你父母早就变卖家产填了你这个病秧子,我看你这房子约莫值几个钱,我好人帮到底,帮你卖了,你二叔和你舅舅的债我来还了如何?”
借的最少,口气最大,李蓬蒿懒得说她,这房子卖出去还债是绰绰有余,这人就是惦记着房契呢。
“这房子乃祖上传至我父亲,我怎能忍心变卖,交予他人?”
不管怎么说,李蓬蒿也不可能把唯一的房子卖了,陈氏又言:
“瞧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你三叔母,怎么会是外人?我们借你父母的钱可都没有息钱的,你别不识好歹,到时候撕破了脸皮我告到官府上去。。”
“够了!”
李蓬蒿猛地一拍桌子,出剧烈声响,众人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传闻这病秧子懦弱,今日一见,却不是如此。
“如今我父母尸骨未寒,三叔母未免也太咄咄逼人了吧,不就是你的五千钱吗?明年开春我连本带息还你!”
李灿国在家中一向惧内,出现烂摊子时,又得他出面调和,摸了摸他浓密的抬头纹道:
“蓬蒿,你别误会,你三叔母不是那个意思,这钱慢慢还就是。。”
一旁的李保国虽然也怕这钱要不回来,但同是李家宗亲,话不能说的太死了,右手扶须道:
“蓬蒿,我这。。倒是不急。”
安绍兴正要解释,却见李蓬蒿制止道:
“舅舅我是知道的,曾多次帮衬,二叔我理解,今天我就把话说明了,来年开春,我连本带息一并还了。”
陈氏仗着自己借了钱,又道:
“要是还不上怎么办?”
“那我就把房子卖了!祈福,代我送客!”
祈福在李家呆了那么多年,却也没见过李蓬蒿如此严厉的态度,只好上前说了声请,送李保国等人,安绍兴却被李蓬蒿单独留了下来。
长舒一口气,体内的病气、怨气、火气都消散了一些,
不气不气,要折寿啦!
平复心情后,李蓬蒿向安绍兴笑道:
“舅舅别来无恙,舅母身体可还安好?”
安绍兴眉头一挑,今日自己本不想来的,怎奈李蓬蒿舅母刘氏硬要他来,免得被李蓬蒿三叔母那些人把东西都抢完了,
安绍兴与李蓬蒿一家虽说较为亲近,家中也颇有资产,但因各自成家,如今人走茶凉,刘氏就更不顾及两家关系了,
现在李蓬蒿主动询问刘氏安好,让安绍兴有些诧异,随即一笑道:
“你舅母身体安好,她有事走不开,托我过来看看你。”
舅母刘氏什么情况李蓬蒿心知肚明,但好在舅舅人不错,维系着这层关系,言语间多有笑脸。
“劳烦舅母挂念,待闲暇之时便去看望舅母。”
“好,好!你现在也忙,还是先操办你父母的丧事吧。”
李蓬蒿坐在安绍兴一旁,拉着他的手道:
“丧事是目前第一件事,虽说舅舅已经帮衬许多,但蓬蒿还想再求舅舅一次。”
从李蓬蒿与陈氏的对话中看到李蓬蒿与以往的不同,又被他的气质所折服,安绍兴没有再把他当作一个十五岁的孩子。
“你我讲什么礼,你只管说,能帮的我肯定帮!”
安绍兴的爽快让李蓬蒿心喜,拉着安绍兴在他耳边轻语,将自己的想法和要求大概说了一遍。
“好,我现在就回去给你筹一笔钱,你舅母那我去说,这些权力,你舅舅还是有的,先这样吧,我改日再来。”
听完李蓬蒿的想法,做舅舅的安绍兴全力支持,李蓬蒿甚是感激,将其一路送到门口才作罢。
一旁的祈福见二人相谈甚欢,待安绍兴走了后上前道:
“主子,您怎么在明年开春把钱还给他们呢?”
同样被李蓬蒿刚刚的气质所折服的祈福也改了口,态度更显尊敬。
李蓬蒿的脸上洋溢着自信道:
“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