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州心口一震,「別打了,會鬧出人命。」
許殉充耳不聞,修長的五指掐著他,輪廓冷硬,神色漠然,不帶一點感情。
沈亭州從未見過這樣瘋狂冷戾的許殉,大聲喊他,「許殉!」
許殉動作一頓,慢慢把頭偏過來。
沈亭州冷靜地看著他,輕聲說,「放開他,先把人放開。」
許殉眼睫動了一下,而後鬆開了手,男人癱軟到地上。
沈亭州鬆了一口氣,想要去檢查一下男人的傷勢,如果傷情嚴重那就麻煩了。
他俯身,剛要去摘對方的棒球帽,男人猛地睜開那雙染著血的眼睛,推開沈亭州跑了。
沈亭州踉蹌了一下,許殉從身後扶穩了他。
男人異常的反應終於讓沈亭州確定一件事——真有人跟蹤他!
沈亭州回想起那雙眼睛,覺得有些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許殉低聲問,「沒事吧?」
沈亭州這才想起跟許殉拉開距離,「我沒事,你呢?」
許殉垂下眼,搖了搖頭。
沈亭州嘆了一聲,「這種事報警就好,防禦過當也是要坐牢的。不過還是要謝謝你。」不然他都不知道有人跟蹤他。
許殉目光格外沉靜,透著幾分冷漠,「報警最多在看守所關幾天。」
沈亭州一愣,呆呆看向他,許殉神色恢復如常,「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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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許殉說報警對方只能在看守所待幾天,但沈亭州報警時,他也沒有說什麼。
做完筆錄回來,許殉做的午飯早已經涼透了。
菜式很簡單,一個西紅柿雞蛋,一個芹菜雞蛋。
沈亭州看到芹菜,納罕地問,「你不是不吃芹菜?」
許殉說,「炒給你吃的。」
沈亭州確實是愛吃芹菜,心裡一暖,沉默地端著兩盤菜去加熱。
雖然剛發生那種事,但此刻沈亭州心情很是輕鬆,「你最近不忙?」
許殉「嗯」了一聲,沒有多說。
吃過飯,管家打來電話說,白蟻還沒清掃乾淨,還要麻煩沈亭州多讓許殉住兩天。
大少爺在這裡又做飯又刷碗的,沈亭州哪裡覺得他是麻煩,點頭應下。
掛了電話,沈亭州把這件事說給許殉。
許殉並不意外,只是把手裡的毛線挪到沈亭州跟前。
許殉買的毛線今天就到了,看了兩遍教人織毛衣的視頻,他就開幹了,但總是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