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生下来了,那是一块肉块,人身体的血管、器官都在肉块的外面涌动着。肉块翻动,上面顶着的肿着的染血的婴儿的脑袋转了过来。
婴儿睁开全黑的眼睛,盯着司雨霏,紧接着张开嘴巴。
婴儿一出生就是要哭的,不如问问你自己,一出生就不会啼哭的你属于什么妖魔鬼怪。
“哇!”婴儿果然哭叫起来。
司雨霏一只手被拽住,另一只手往背后一伸,斩魔剑顺应他的心意,出现在他的手中。
房间内红光大盛,一阵黑光参杂在里面,发出了另类的光。
司雨霏一手握剑,用长剑狠狠贯穿男人的胸膛。
男人的身体抖动,更加用力抓住司雨霏的手。因为刚临盆,他的皮肤煞白,面无人色,看起来异常可怜。
司雨霏的眼中没有一丝慈悲,不管他看起来多可怜,他仍旧从他的身体里拔出长剑。
在这隐秘的房间里,发生着骇人听闻,偏偏又无人求救但杀人惨案。
司雨霏一只脚踩在床板上,便于自己更好用力。红色从门口穿透进来,从窗户但缝隙钻进来,照得这里明亮却又看不清。
墙壁上的影子映出床上的场景。
墙上躺着的人,和刚生下的婴儿,他们中间还没有被斩断的脐带。一个人持剑站在大人和婴儿的旁边,墙上的影子映照出,他拿着剑,毫无慈悲地、甚至是极度残忍的,一次又一次,一剑又一剑,贯穿大人的身体。
婴儿因此害怕地大声哭泣起来。
初生的生命无法阻挡无情的冷剑,神魔不在苍生之录
司雨霏的双瞳出现,同时注视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和陷入恐惧中的婴儿,他于这样的环境之中,伤害他人,比妖魔更妖魔。
被伤害的身体不停蠕动着,眼球突出,他的身体被破坏,五官却看不出什么情况,他几乎是保持着一开始装出来的惊恐表情,直直看着司雨霏,仿佛是在掂量着什么,或者是早就彻底死去。
最后一剑,穿过男人的脑袋,且剑锋横向一划。
在司雨霏残忍分尸下,男人终于将手松开。
手臂得到了自由,司雨霏的手用力一扯,嫌弃地拂了一下。
尘埃落定,寂静如同死亡。
本该如此。
但是司雨霏仍旧没有收剑。
“哇啊啊。”婴儿的手脚挥动,尽力想要引起司雨霏的怜惜之心。
司雨霏如他所愿,将眼珠子转到他的那边。
婴儿朝他伸出手,一副儿童请求抱抱的表情,但是他血肉模糊,脑袋和器官堆在一起,不见婴儿的丝毫可爱。
司雨霏双手握剑,冷冽的眼睛注视着他那丑陋的肉块身体。他没有丝毫怜悯之心,长剑的下一个攻击对象就是这个诡异的婴儿。
在剑刃要刺下的前一秒,原本身体一塌糊涂的男人突然坐了起来,扑向司雨霏。司雨霏的眼珠子转过去,使用念力,一股重力仿佛巨石,直接压到男人的头顶,将他砸了下去。趁司雨霏被吸引走了注意力,那个婴儿突然从床上飞了起来,直接扑向司雨霏的脑袋,想要将他的脑袋撕开。
婴儿面目狰狞扑上去,却在快要到达司雨霏身上时,眼睁睁看见,他的另一双眼睛转了过来。
婴儿愣住。
他没有看清楚司雨霏的动作,他的眼睛一眨,一把剑已经到了他的眼前,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剑贯穿了自己的脑袋。
“噗。”刀子进去,发出了声音。
“嗯?”司雨霏露出了有点疑惑的神情。
“哇啊啊!”婴儿发现那把剑对自己根本没有造成伤害,又一次凶猛地扑了过去。
司雨霏将手持的剑往下,婴儿的身体也就跟着从高度上降下去,随后,一只鞋子踩上他的脸。
婴儿:“……”
司雨霏用脚踢走他,抽会长剑。
“脏死了。”司雨霏一脸嫌弃地甩了甩剑。
婴儿被他踢到角落里,滚了几圈后,撞上墙壁,霎那间停住不动。
司雨霏挥剑,等了一会。
不管是那个男人,还是婴儿都没有再动弹。
司雨霏转身离开,想要回到原来的房间。
来时路很短,毕竟这个屋子不大。
但是不知为何,回去的路却很长,司雨霏提着滴血的剑,一步一步走在充满血光的客厅里。他的脚步不停在动,看似走了很远,但是客厅似乎变成了走廊,一条又长又没有出路的走廊。每一寸地板都和上一寸一样,人在行走,仿佛在原地踏步。
害怕吗?害怕吗?害怕也是很正常的,回头看一眼吧,你不好奇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