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淮将桌上的白粥打开,盛进小碗里晾晾,等温度合适了,他坐在床边将人半搂进了怀里。
“醒醒,还很难受吗?吃点东西吧,这样才能好得快。”
苏临清整张脸皱起来,有些抗拒的把脑袋往被子里埋,“嗯,不要……”
拒绝无效。
傅砚淮直接把人捞进怀里,手臂从脖颈后环过来,然后拿小勺舀着温热的粥。
“乖,张嘴。”
小勺抵在唇间,苏临清没办法扭头,只能被迫开启一道细缝。
然后,温热的粥水就被送入口腔。
高烧之后,嘴里都是苦的,白粥本身就没有味道,苏临清瞬间皱起眉,抗拒的想要吐出来。
一股力道忽然抬起他的下颚,张不开嘴,于是粥水就这么顺着食道滑了下去。
这样被迫进食的感受实在是称不上好,苏临清气得眼眶都红了。
迷迷糊糊的掀开眼皮,眸底水色潋滟,雾气朦胧,又带着几分怒气。
“……不要,滚。”
眼前的勺子似乎还想往他嘴里送,苏临清抗拒得不行,整个人往后缩。
埋进了男人怀里。
傅砚淮只有两只手,苏临清这样,他就没有办法喂了,于是只能作罢。
他企图好好和人讲道理,放轻声音,“生病了更要好好吃饭,知道吗?”
“不吃怎么好起来?”
苏临清耳边嗡嗡的,他后知后觉的听清男人的话,有些委屈。
“苦……不想吃。”
本来他就已经很难受了,傅砚淮还要逼他吃这么恶心的东西。
傅砚淮是来报复他的吗?
一时间有些生气,苏临清挣扎着缩回被窝里,身体蜷缩起来。
傅砚淮见他和刺猬似的,整个人抗拒得厉害。
但又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把粥放下了。
这晚,傅砚淮留宿在苏临清的房间。
晚上十点整,房间内的摄像头准时关闭。
傅砚淮洗漱完,掀开被子躺在了苏临清身边。
整个人似乎都被那股酸涩的青柠味道包裹着,傅砚淮侧着身,凝神看了苏临清很久。
他的主要任务是照顾人。
所以他睡眠很浅,基本上苏临清有什么动静,他就立马清醒过来。
半夜,忽然有什么东西在使劲儿往怀里钻,傅砚淮睁眼,意识清醒过来。
是苏临清。
烧就是这样反反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