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旁边,几只绿色的鼻涕虫引起了黄疏桐的注意。
鼻涕虫并没有与这里的其他生物一样,硕大一只。它只有大拇指头大小,和黄疏桐在自己原来的世界里看到的鼻涕虫个头差不多。
黄疏桐之所以注意它,是因为她以往看到的鼻涕虫都是棕褐色的,而这里的鼻涕虫却是绿色的。
除此之外,它们身上还长着类似西瓜一样的条纹,浅绿色和深绿色相间。
花纹和蚂蟥一模一样。
其实黄疏桐不太能判断这种生物到底是鼻涕虫还是蚂蟥。
现实生活中两种生物长得其实差不多,区别大概就是一个是绿色的一个是棕色的,一个吸血一个吃草。
鼻涕虫长相类似没有壳的蜗牛,头上有两个触眼。而蚂蟥则直接就是一条。
它们在帐篷附近的草地上蠕动着,按理来说,蚂蟥应该生活在水里才对。而这几条生物除了花纹像蚂蟥外,其他的更像是鼻涕虫一些。
或许是像蛇皮鼠一样的组合生物也说不定。黄疏桐也拿不准它是吸血还是吃草的生物。
她要试验一下。
她捡起一块一面锋利的石头,慢慢靠近那些生物,几杵子下去,一条鼻涕虫被她杵成了两半。
鲜血混着粘稠的内脏飙了出来,黑红黑红的。
黄疏桐吓了一跳,一阵恶心,丢了石头。
她也曾捶死过鼻涕虫,内脏是棕黑色的,而眼前这只鼻涕虫,肚子里居然是和人一样的红色的鲜血。
黄疏桐猜测,这东西很可能会吸血。
鼻涕虫的生命力顽强,被砸成两半了还在拼命蠕动,它们的头和尾巴彼此靠近,但中间已经断开。
“这里这玩意儿特别多。”王春说:“俺刚刚洗菜的时候看到了很多。”
说着,他洒了一把盐上去。但他特意没有洒在那只被黄疏桐锤成两半的鼻涕虫身上。
几只鼻涕虫受到了刺激拼命蠕动了起来,头和尾巴蜷缩在一起,卷成了一个球。
“俺觉得这玩意儿更像蚂蟥多一些,俺刚刚在那边看到一只死鸟,身上就有这些东西,血已经被吸干了。”
“这东西真的吸血?”黄疏桐紧张起来,她小时候去田里玩,被蚂蟥吸过,那东西粘在腿上,拽都拽不下来,能被拽好长。
真是童年阴影。
“嗯。”王春说:“俺以前种田,田里就有很多蚂蟥,每次下田被蚂蟥叮了,血就顺着腿流一路下来。”
随后他便科普起了蚂蟥这种生物。
“这种东西很难死,把它切成两半,它能长成两条。只能用盐腌,火烧或者太阳暴晒,才能弄死它。”
黄疏桐也算个农村人,她对蚂蟥也或多或少了解一些。
蚂蟥又叫水蛭,拥有很强的再生能力。听说这东西被切成十几段都能各自生长,长成十几条完整的水蛭。
黄疏桐曾经有个奇思妙想,要是把一条水蛭榨成汁,注射到另一条水蛭体内,那那条水蛭的身体里面会不会长出很多小水蛭?
想法一出来,变态都觉得她变态。
黄疏桐刚刚故意把那条鼻涕虫锤成两半也有个原因,是为了验证这东西是不是同样的有再生能力。
王春似乎也知道她的打算,所以故意没用盐腌那条虫。
果不其然,仅几分钟的时间,那条鼻涕虫便长成了两条完整的鼻涕虫,慢悠悠若无其事的再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