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金流响笑了一下:“我们要一起走吗?”
金流响这一番话搞得大家都没有和她同住一个酒店的心情了。
大家都默不作声,陈居高此时也拿不定主意。
“你们先走吧!”贺自远此时开口:“我们在这儿还有一点事要做。”
金流响莞尔一笑,利落的站起身。
大家都没有理会她。
“金医生!”正在收拾地上的柴火的王春突然出声。
金流响看向他,王春黝黑的脸蛋和深邃的皱纹间布满汗水。
“俺们的「代价」不是自己得来的。”他失落的说。
“你说什么?”
“俺是说……”他的喉咙里咳嗽了几声,好像有肺病的老人出的声音。
咳嗽完,他才呜咽的说:“杀老鼠的那四个「代价」我不管。但是你们别忘了,我们其他人原本的那一个「代价」,是用夏炎的命换来的。”
“……不是我们自己得到的。”
他这句话说是对着金医生说的,但确是说给所有人听的。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小了下去,细如蚊吟。
金流响失了笑容,大家也都神情变得严肃。
金流响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直到道路旁的刘执明扯着嗓子高声喊她。
……
太阳躲到建筑物后面去了,天边换上了七彩的暮色。凉爽的晚风吹过所有人的衣裳和鬓。
大家的身上还是依旧又脏又黏腻。
不远处的井盖下面钻出一个人,赤裸着身体,只穿了一条裤衩。
他提着一个水桶从井里面爬了出来,他把水桶里面的衣物倒在地上,把水桶给了另外一个人。
另一个人随即提着桶去公厕装水,上身赤裸的男人也抱起自己的衣物往公厕走,他要去那里洗衣服。
不一会儿井盖下面的空间又被另一个人占用了。
那是他们的浴室,他们提着一桶水,踩着井里面钢筋做的梯子下了井。
在井底狭小的空间内,他们踩着满地的垃圾和污水,混着各种腐臭的气味快的洗着战斗澡。
篝火环绕,这小小的桥底下住了接近五十个人。
旁边队伍一个V2的兄弟递过来几根旱烟:“你们Vo就知道了要住桥洞而不是浪费钱去住宾馆,前途无量,未来可期哈!”
王春赶紧接过旱烟连声道谢。
陈居高不抽烟,他摇摇头没有接。
贺自远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烟,于是接了,尝尝鲜。
陈居高用火折子替他点燃,他抽了两口,感觉怪怪的,不像烟。
王春也吸了两口,察觉到了不对。
他剥开烟草查看。
于是说:“小兄弟啊!”
“你这旱烟……玉米须馅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