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理儿。对了,听阿延说你们过段时间要去江南?”
池虞子点点头:“是也不是,他是有任务去江南,我主要是想带着鱼塔出去游学见见世面,可能在江南待过一段时间就会继续南下。顺便观察一下南方的食材,有没有能长途运输的,也给奇味居和竹苑添点新鲜东西。还有我们竹苑的火锅,其实有不少锅底我觉得还是不够正宗,也是想去当地学习一下。”
既然出门了,就干脆一次到位,省的日后还要跑远路,毕竟现在不像上一世,高铁、飞机、轮船什么的应有尽有,国内再远的路坐飞机也用不到一天。
现在出趟远门怎么也得十天半月,南方更远,怕是花费的时间更长,即便走水路也很是熬人,所以能一次办妥的事就不浪费生命在路上了。
“你这一趟可真够忙的!”江林听着他这一说就觉得头疼累得慌,这一去办的事可真不少!
“也就这么一说,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还不知道南边到底什么情况,各地风土人情和地方习俗都不一样,说不定要学人家的东西,人家还不乐意教呢。”
池虞子的担心不无道理,毕竟有的地方还是对外界抱有敌意的,别到时候他们剃头挑子一头热,犯了人家的忌讳,得罪了本地土着再被人家轰走。
“地方特色不说家家户户都会,但是肯定大部分人都了解做法,总有人愿意教,大不了花钱买嘛。而且当地特色菜什么的,肯定在城池里能找到更齐全的做法和吃法,没必要特意去山村找,你如果真的想买本地食材,大不了找个当地人做向导或者中间人去采买,也避免被人当猪宰了。”
江林心态倒是要好一些,他以前游学就是去的江南,那里的民风其实挺开放的,只不过有一些偏僻的山村确实不怎么待见外人,但是只要不去故意招惹人家,一般不会有什么危险。
不是他们把人想的太险恶,而是不论什么世道都有好人坏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多做一手准备总没错。
“到时候视情况定吧,我这么聪明,你还怕我被人坑了?”
“这倒也是。”江林被他逗笑了。
两人说说笑笑的走进竹苑,就见掌柜的站在柜台后面,时不时向外探头看看,像是早就在等待着他们的样子,两人便径直走了过去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怎么了?”
掌柜的一大早就在这等着了,但是熟知自家两位老板自由自在的风格,他只好耐住性子等待,现在看见两人进来的身影,连忙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
“老板,莱阳酒楼的吕老板一早就来了,说有事找您二位商量,我说派人去通知您二位一声,她却说不着急,可人也一直在这儿不走,在三楼等着呢。”
不怪他一幅如临大敌的模样,对家酒楼的老板一大早上门,而且前几天还刚刚结束第一酒楼的评选,自家酒楼只差几票就赢了对方,怎么看她都来者不善。
偏偏那位吕老板态度自然得很,还自顾自的点了不少蒸点,现在还在三楼慢悠悠的享受着早茶呢。
池虞子和江林两人对视一眼,却没有掌柜的那么紧张。
就商会会议那天的短暂接触来看,这位吕老板似乎并不像苏老二那般惹人嫌,最起码他们俩对她的印象还可以,既然对方已经亲自上门了,那他们出于礼貌也该去见见,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见了再说。
先后走到三楼,客人一如既往地多,但都默契的降低了音量,不想打扰清晨的宁静。
三楼是半开放的布局,每张桌子之间有着半透明的屏风遮挡,既有个人隐私又不会影响透光,摆放的位置也很精巧,多多少少都能看到窗外的朝霞和落日。
邻窗的四人方桌前坐着一位身着淡紫色纱裙的女人,古典精致的盘一丝不苟,头上简单插着几个银簪,女人正优雅的看着窗外的景色,时不时的尝一口桌上热气腾腾的蒸点,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吕依白不经意回眸,正好看见朝她走来的两个男子,她今年虽然已过三十,但是还未成亲,所以她欣赏美男的目光可以说是光明正大,看的本来自在的两人都带了些害羞。
“贸然打扰,还望二位见谅。”
池虞子对这位吕老板印象还不错,对方行事举止大方磊落,目光也清澈,所以池虞子的态度也缓和不少:“吕老板大驾光临,也正好给我们竹苑提提宝贵意见。”
“这就折煞我了,哪有什么意见可提。菜品新鲜可口,茶叶也是上好的,单我点的这几样已经无可挑剔了,美食好茶配美景,很完美!”
吕依白并不是在刻意恭维,她来的时间早,那时竹苑合作的供货商却已经送来第二批鲜菜了,菜上还沾着早上的露水,活泛翠绿看着就新鲜,吕依白对竹苑的好感已经蹭蹭上涨了。
更别说她来三楼随手点的几笼蒸点,她是做酒楼的,私下又比较爱吃,自然看得出这蒸点每个都是新鲜现做的,而且口味品相都是上乘,内心仅存的那几缕不服气也瞬间消失殆尽。
她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决定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