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银灰色月光的照耀下,袭击伊莎贝拉的施工队梁队长,擦拭了嘴角溢出的鲜血,艰难的挣扎着站了起来,手中的匕首也飞到了远处不见踪影。
他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突然冒出的壮汉有些恼怒的说道:“哪儿来的管闲事儿的,赶紧给我走开,否则,管闲事儿的代价就是让你付出生命的代价。”
站在伊莎贝拉面前的,是一位高大的中年壮汉,剃的干干净净的脑袋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起冷光,鼻尖下一抹浓密的胡须略微抖动了一下,那是他的微笑所引动的。
“呵,你认为我是在管闲事儿?但我可不这么认为,说狠话谁都会,但要有那个实力付诸行动才行。”
听着那浑厚低沉的声音,梁队长的心头泛起一丝寒意,虽说刚才的那一击,是被对方毫无防备之下袭击的,但从他的速度和力量来讲,绝不是等闲之辈。
他有些迟疑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趟这趟浑水?”
那光头中年人冷笑一声淡然的说道:“你可以叫我福伯,也可以称我为守护者,是专门执行保护职责,而我后面的这位姑娘,正是我今天需要保护的人。”
“额哈哈哈。”梁队长放声大笑,笑声当中带着不屑和嘲讽之意。
“我当还是什么人物呢,还守护者?我呸,不就是个保镖嘛,说难听点儿就是资本家的走狗而已,既然你为了那点儿工资,想跟我玩儿命,那老子就成全你。”
话音落下,梁队长蓄积全身力量在自已双腿之上,大腿和小腿的肌肉崩成了雕塑般的线条,将整个身体朝前迸射而出。
在不到目标几步远的距离,梁队长高高跃起展示了一击凌空侧踢,冲着福伯的面门而去。
凌空侧踢,这是格斗当中的禁忌,很容易被同级别或者高于自已实力的对手捕捉到漏洞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而梁队长能够展示出这一动作,内心深处依旧没有将福伯放在眼里。
有着微微发胖的福伯,将右侧身躯微微倾斜,右腿和右臂同时向后移动,突然间,沙包大的右拳捏的嘎吱响动。
一拳砸出,准确命中了梁队长飞速而来的脚底之上,拳脚触碰的一刹那,清脆的骨裂声传来,那是梁队长脚掌骨骼根根断裂的声音。
他再次被狠狠摔到了远处,忍着剧痛迅速爬起来时,脸上略带着惊恐。
因脚下难以支撑,只好斜靠在汽车上这才稳住了身形。
心有不甘的梁队长,当即手伸进了衣兜当中,拿出一张黑色的符箓抛到空中,迅速掐诀念咒。
那张黑色符箓霎时间燃起黑灰色的烟火,变成了一团浓郁的黑气,攻向福伯所在的方向。
“雕虫小技。”
福伯也迅速拿出一张黄色符箓,随手一甩之下,变成一团橙黄色的火焰,与那黑色雾气撞击在一起,下一秒,两团符箓所化成的攻击力量,发出一阵破空声响,便消散于无形。
梁队长还想再祭出一张黑色符箓,但摸到衣兜时,空空如也。
他此刻无比懊悔,自已太大意了,本想着对付一个弱女子,两张符箓绰绰有余,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一个大光头,打乱了自已完美的计划。
“你这人真够阴险的,竟然用黑符来对付寻常人,下这种死手,而且还是手无寸铁的女人,你的内心就不会有所愧疚吗?”
福伯冷冷的看着梁队长,质问道。
“哼,别在这儿假惺惺的装好人,都是一丘之貉,杀这个女人是有些不地道,但谁叫她是那个洋鬼子的女儿呢,老子犯下的错,就得孩子来承担。”
“还有,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插手他人的事情,也不会有好下场的,你只看到了我今天的所作所为,可谁又知道我受的委屈和不公正待遇?”梁队长见自已无路可逃,打又打不过,只好使出了嘴上功夫,想站在道德制高点劝说福伯。
但福伯丝毫不为之动容,反而一阵冷笑道:“关于你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不要想着用苦难来博取同情或者怜悯,这个在不在乎你,不关心你的人眼里,甚至是可笑的。”
“要是遭受了不公正,就去寻求法律的帮助,若法律不能给予你帮助,那就要学会隐忍,学会隐忍是每一个男人成长的第一步,等你有了足够的实力,在堂堂正正的去讨回自已的公正。”
好端端的又是被痛揍一顿,又被思想上教育了一课的梁队长,心中别提多么的恼火和愤怒,但他也只能气呼呼的喘着粗气,牙齿咬的嘎嘣乱响。
福伯见他这个样子,只好说道:“你快走吧,我说过,我的职责只是守护,不会去主动伤人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