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墨香居。
何樰刚起床洗漱完毕,宋安就敲门进来:“大小姐,收到京里飞鸽传书,薛神医已经启程,正骑马赶往江淮。”
“薛神医亲自来?我以为他只会给个建议。”她诧异道:“上次王爷还是三请四请,他才同意上门看诊。这次跑这样远的路,他竟亲自来。奇怪!”
“信里没说”宋安应道。
“且看看吧,薛神医能来更好了,否则,我还担心这里的大夫应付不了。”何樰舒了一口气。
王爷也一起来了,而且是快马,只是他不想惊动任何人,也包括您。宋安心里暗道,没说出口。
宋安前脚刚离开,张海后脚进来:“禀大小姐,?韵居连夜就匆忙派人出门,骑马往西南方向去了,张涛跟在后头。我们夜里盯着,不敢太靠近,断断续续听到何砚夫妇交代,务必除掉山里一个婆婆。”
果然是三叔。
何樰眼里一凌:“张涛一个人应付得了么?”
“没问题,这些喽啰还不在他眼里。”张海一脸淡定。
“那就好。”何樰接着吩咐:“你继续盯着?韵居。”
“是。”张涛领命而去。
一大早就有事处理,而且珂儿还守在门口,不让人靠近,钟伯钟婶只能在外头候着,等传膳。
钟伯当了多年管家,知道大小姐此次回来,肯定有事,而且还是大事。前几日,大小姐避开众人,问他跟钟婶当年给夫人接生的产婆去向。事后钟伯越想越心惊,怕不是当年那孩子尚在腹中,就遭人暗算了?
但钟伯为人谨慎,这份怀疑,他连钟婶都不提。
大小姐经历这些变故,做事果断沉稳许多,竟有当年老爷的风范。
钟伯想着,既担心,又高兴。担心大小姐有事,又高兴大小姐终于长大能担当大任了。
两日后,?韵居。
派出去办事的府卫王录回到府里。
“如何了?”人刚进门,就被何砚叫进屋去问。
“回老爷,办妥了。”王录抱拳应道。
“尸体可处理好了?”何砚继续追问。
“处理干净了,不会有人现。”王录低头回话。
“那就好那就好,可吓死我了。还好我们赶在前面把人处理了。”一旁的赖氏捂着胸口说道。
何砚瞪了她一眼:“怕成这样,多大的事?她何樰一介女子,能成什么事?”
“其实,”赖氏见危机已除,不免轻松,嘴里嘟囔:“其实,她未必想到这一层,也许只是想问问她母亲身体亏空的问题罢了。”
“妇人之见”何砚讽道:“她是想不到,万一张婆说漏嘴呢?还是死人最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