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九灯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看见时旎蝶的眼神,不明就里的自己也低头看了一眼。
就在低头的瞬间他才明白过来时旎蝶的意思,一时血气上涌——
他就知道!
这个老妖婆,狗改不了吃屎!
之前一定是迷心阵有后遗症,才让他有了莫名其妙的错觉!
桓九灯像是扔蟑螂似的把时旎蝶的手一丢,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爬了起来,胡乱的往身上套衣服。
时旎蝶嫌弃的“啧”了一声。有什么好看的!
作为新时代女性,美国队长的她都看过,他有什么好看的!
两个人各怀鬼胎,忽听外面侍从急急的声音传来:“驸马爷,您不能进去,主子和公子还没起……”
桓九灯正在系扣子的手一抖,一种被捉奸在床的心虚感油然而生。时旎蝶坐在床上,没当回事的打了个哈欠,揉着一脑袋鸡窝对直接推门闯进来的鹤澜山招招手:“乖徒,来了?”
鹤澜山眼神在屋里一扫,随即眼神静静的落在桓九灯身上。那目光幽幽,盯得桓九灯的手莫名的更抖了。
时旎蝶看他眼神旁落,安慰似的又招了招手:“他已经醒了。”
这个醒了自然指的不是睡醒,而是从迷心阵中清醒。时旎蝶这下倒是有些开心,毕竟这样就不用应付争宠戏码了。
虽然想想被美男争也是一种甜蜜的烦恼,可这两只都是自己的徒弟。所谓师徒父子,按照老规矩她就跟他们的亲爹差不多,搞
这种剧情总有种乱伦的错觉。
鹤澜山看着时旎蝶头上鸡窝,皱了皱眉坐到床边,从屋中镜台上拿了梳子为她梳头。时旎蝶像是被梳毛的猫,毫无心理负担的享受了徒弟的伺候。
那边桓九灯穿好了衣服一转身,就看到透过窗纸洒进来的温软光晕下并肩坐着的两个璧人。男人俊秀英挺,女子娇美灵动,还挺登对的。
他心中莫名的不舒服了一秒。
咋回事?傲娇少年疑惑的挠挠头,大概是迷心阵的后遗症吧。
毕竟一开始在迷心阵里,他看见这俩人站一起也不舒服。
几分钟后时旎蝶顶着一脑袋鸵鸟窝:……
鹤澜山面不改色的丢掉手中发梳,拍手:“来人!”
侍女们鱼贯而入,门口几个侍从交换了意味深长的眼神。
当天,公主和驸马与府中面首混战的桃色新闻就传遍了京城。
时旎蝶又不是未卜先知,当然不知道自己风评被害。把两人赶出去更衣后,三人坐在花厅中吃早饭,商量怎么攻略聂归寻。
“所以说需要老三醒过来?那干脆去跟他说就好了。”
叠云宗和大多数宗门不一样,一天三餐都有饭,所以桓九灯和鹤澜山也都有吃早饭的习惯。此时桓九灯正嘴里塞得鼓鼓的,像个蛤蟆一样发出闷闷的声音。
时旎蝶和鹤澜山交换了一个“我就知道把这货唤醒卵用没有”的眼神,叹息:“他现在是皇帝,哪能随便见到?他要是不信,把我们砍
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