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周就站在你身边,眼不瞎的都知道该选哪个好不好……
燕清辞疑惑了:“你紧张什么?”
关千云答非所问:“你和朱贤很熟?”
燕清辞摇头道:“不熟。”
“不熟就好……”关千云松了口气,板起脸说道:“那你怎么就肯定值?”
燕清辞淡淡道:“你师父说值。”
关千云了然,既然师父说值,那肯定就是值了,只是……师父怎么会知道朱贤?
就算贤运是西市最大的民驿之一,朱贤也没道理被师父注意到才对。
关千云用疑惑的语气问道:“所以朱贤还有别的身份?”
燕清辞摇了摇头,道:“不清楚。”
关千云又看向谢周:“你说呢?”
“我哪知道?”谢周摊了摊手。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对关千云说道:“话说你和朱贤认识多久了?”
“四年多。”关千云回答。
“那你知道他是哪里人吗?”谢周接着道。
“这个……”关千云迟疑了,说不出来。
谢周耸耸肩道:“我认识他两年多了,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
哪里人,这是个很平常的问题。
不要说几年的老朋友,就算刚认识的新朋友,没几句话也都会介绍自己的家乡。
然而,谢周和关千云却不知道朱贤的出身来历,再往深处想想,除了贤运掌柜的身份,两人竟对朱贤一无所知。
他们问过朱贤的出身吗?
当然是问过的。
但朱贤却没有正面给出过回答,总是不经意间转换话题,绕过了他自己。
这也从侧面证明,几年来他们与朱贤的交谈,都是朱贤在占据着绝对的主导。
关千云没好气道:“现在才反应过来,朱贤这家伙是真他吗的坑。”
谢周说道:“回去后再问吧。”
说话间,他们拐进了齐郡城的南北向的主街上。
这条穿城而过的主街极为宽敞,可容四辆马车并行,气势恢宏。
街道两侧店铺行肆林立,以齐郡特产的绢布店居多,其余铁器铺、瓷器铺、粮食铺、珠宝铺、乐器行、武馆等等一应俱全。此时正是午后,店铺都开着大门,门前的幌子随风摇摆,好不热闹。
便是在这样热闹的主街上,谢周和燕清辞刚刚走出几步,就停了下来。
因为两人发现……关千云丢了。
一个大活人,自然不会凭空消失,以关千云的能耐,也不会有人能偷偷把他掳走。
所以答案真的很好猜。
他喝花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