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何用意呀?五管事奖励太福弟弟药鼎,是要收他为入室弟子的前奏么?”
“哎呀,真有可能哦,他不仅是炼器师,还是炼药师,这行为明显是告诉我们,太福弟弟将成为他的入室弟子,往后师满,必然是家族管事的接班人。”
“这么说来,太福弟弟将打破家族史,成为第一个最年轻的管事吗?”
“管事要四十五岁之后才有参选资格,五管事入选是四十六岁吧,是当时所有管事中最年轻的一个。”
“要等待好多年哦,可以先当个干事,只要满了十八岁,都可以担任,随后当庄主,再当管事,或者当族长,也十分了不起。”
……
听了众人议论,谢太福觉得自己最有资格做谢平和的入室弟子。
成绩第一名,天赋又高,条件如此优越,不选谢太福,选谁呢?
除了选择谢太福,只有谢太亮是第二人选。
谢太亮的天赋仅次于谢太福。
谢德吾心里原本紧张,最担心谢太福成为谢平和的入室弟子。
此时见谢平和将药鼎递给谢太福,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眼皮也是上下跳舞。
谢太福双手捧着药鼎,内心无比高兴,脸色故作平静,向谢平和深深地鞠躬,说道:“多谢五管事!”
谢德吾害怕谢平和向众人宣布收谢太福为入室弟子,突然想出一个坏主意,抢在前头说道:
“五管事,收入室弟子事关重大,直接影响整个家族的命运,请谨慎挑选。
谢太福天赋极佳,众所周知,但是他身患疯癫重病,怕是有失,不能长久,还望三思。”
谢太福闻听,恨不得立马抽出宝剑,割下谢德吾的脑袋,丢地上踢几脚。
若是其他人妒忌,谢太福心里也无怨恨,但是仇人捣鬼,搞破坏,不觉怫然不悦。
谢德吾的话不无道理,一旦谢平和收了入室弟子,往后不收弟子,于谢氏家族是后继无人,重大损失。
眼下谢平和管理家族的药房,族人生病都由谢平和医治,或者他的亲传弟子医治。
弟子疯癫,谁敢吃他抓的药呀?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情,马虎不得。
谢德通立马接下话茬,说道:“庄主所言甚是,谢太福着实不合适,谢太亮天赋极佳,也是极优人选。”
他二人只怕谢太福成为谢平和的入室弟子,故意拆台。两人一唱一合,千方百计掐断谢太福的希望。
众人闻言一愣,一时间鸦雀无声。目光一会儿在谢平和脸上停留几秒,一会儿又落在谢太福脸上。
谢太福痛恨谢德吾、谢德通,却强压住怒火,神色自若,心里想着:
“你们两个混蛋,三番五次谋害我,我一定要报仇,为家族除害,揭你们的丑陋行为,让族人唾骂你们,处罚你们。”
这事原本是谢平和自行决断,无需他们插话干扰,偏偏他二人多嘴多舌。惹得众人向他二人投去厌恶的眼神。
“五管事,收入室弟子是你个人的事,不要与家族挂钩,药房的事务暂时不要你入室弟子插手。”谢品旺突然说道,
“谢太福的病症,你用些心思,给他治疗。”
谢品旺当着众人关心谢太福。
谢太福心里一片暖流,甚是感激。
谢平和心道:“如果我是下届族长,就要一批可用人才,完全投注在谢太福身上,似乎不值得。”便笑道:
“族长所言极是,庄主建议甚好,我决定,我若能治好谢太福之病症,他必是我的入室弟子,若是治不好,则另选他人,因此,今日暂且不选择入室弟子。”
话意十分明显,谢平和希望入室弟子是个健康的人,也希望谢太福是那个人。
谢德吾得到一个不甚满意的答案,却也无可奈何。他嘴角抽了抽,欲言又止,想起族长的话,便忍住没说,心道:
“谢平和,算你识相,念你为我解毒,我暂时不赶你离开村子,倘若还与我作对,莫怪我心狠手辣!”
谢太福无怨无悔,坦然面对一切,心道:“日后我不再装病,过些日子就说自己病愈如初,便能做五管事的入室弟子。”
毕竟谢平和给了谢太福机会,偏偏他之前受康师父作祟,坏了大事,看来当务之急,他要尽快提升修为,让康师父离开身体。
“五管事抬爱,我甚是感激,为了家族兴盛,大可先收几个记名弟子。”谢太福适时地说道,以免大家尴尬,如此一来,还保住入室弟子不落在他人头上。
谢品旺和谢平和面带微笑,不约而同点了点头,更加欣赏谢太福的智慧。
结束谢平和颁奖活动,进入了下一项活动。
族长给毕业弟子炼器山庄的徽章。是一块三根指头大小、形状像陀螺一样的扁平玉石,由一根细小的链子拴住,能挂在脖子上。
徽章是身份的象征,走在家族外面,许多炼药师看到,都会另眼相待,敬为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