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璟自从得了那把长弓之后,就暂时在江王府住下了,将军每日给他授课。期间老王爷和临解也偶尔教一下,那孩子身上的功夫学得杂七杂八,融合了几个人的风格。
他跟夜白和临解学江湖上的招式,跟老王爷和将军学战场上的招式,有时候凛然正气,有时候又诡谲多变,老王爷总嫌弃他,
“你学得乱得很,完全没有个人风格了。”
江胜寒却说:“风格多变,何尝不是另一种风格?”
白璟是个武学奇才,他们在白桐村的时候就现了,他那时候丝毫没有武学功底,但是身手和走位都非常灵活,夜白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都抓不住他。
那可是夜白,整个大安数一数二的暗卫。
教他武功的这几个哪个单独拿出来都是大安的佼佼者,再加上他有天赋在身,往后的展就可想而知了。
江王府的后院虽然够宽,时间长了,白璟已经不满足于那几十米的记录,从他手里飞出去的箭,已经能做到百百中。
总这么练确实也乏味,他兴致恹恹地一箭一箭完成任务似的射出去,虽然都正中靶心,但是力道明显不够。
老王爷瞧见了,从伸后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你这小子,练了两日长本事了,心都野了?你给我好好练,什么时候一箭射穿靶心,我再叫人给你加长距离,我江王府还有个跑马场呢,你还愁没有地方给你挥?”
江胜寒抱臂站在一旁,容知棠站在他旁边,容知棠看着老王爷带孩子,觉得十分新鲜,问旁边那人,
“老王爷以前也这么教训你吗?”
江胜寒呵地笑了一下:“容大人对我的过去总是很好奇。”
谁知老王爷听见了,回头冲容知棠说道:“谁敢教训他啊,他能耐着呢,小时候倔得像头牛,我不怕他耍滑头,我倒怕他钻牛角尖,练不好自己罚自己不能吃饭,还要胜文哄着去吃。”
容知棠笑出声来:“果真是三岁看老。”
江胜寒也跟着笑,也不反驳。
突然,伴随着离弦的嗡响,飞箭咻地一声窜出去,在空中飞了一段距离,“啪”地一声正中靶心,场外的三个人眼睁睁看着靶心中箭后“噗”地脱落,掉到了地上。
白璟很骄傲地回头看着那三人:“师叔,师祖,我什么时候可以去马场呀?”
老王爷:“……”
江胜寒:“……”
容知棠探头看了两人一眼,疑惑问道:“……这个,,很厉害吗?”
江胜寒:“嗯,很厉害。”
江王府的靶子都是加厚的,以前老王爷就是这么练江胜寒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一箭穿心,哪怕是将军小时候也未必能做到。
老王爷不信这个邪,指挥两个下人把靶子搬得更远,远到贴着围墙,这才满意地看着白璟:“你再试试。”
白璟先是拿了一支箭放在弦上瞄准试了试,突然他松开手,又拿了一支箭,要来一把双箭齐。
老王爷在喉咙里哼了一声,显然是觉得他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