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楼,六皇子留在头牌凤姑娘房里已有整整四日了,银子大把大把地甩给妈妈,妈妈笑得合不拢嘴,忙叫凤姑娘伺候好六皇子,这几日都不用接待其他客人。
凤姑娘看着把酒当水喝的六皇子,于心不忍,劝道:“殿下,别再喝了,酒喝多了太伤身。”
江棋阔自嘲道:“横竖伤身伤心都没人在乎。”
凤姑娘抢过他的酒杯:“不管如何,殿下都不能再喝了。”
江棋阔喝道:“大胆!”
凤姑娘不管不顾把所有的酒都收走:“有人在乎的,只不过殿下看不见而已。”
江棋阔又疯魔似的笑道:“那些不切实际的肖想,趁早收了吧。”
凤姑娘顿住,随即失落地站起身,看了他一眼就出了房间。
醉春楼妈妈看见凤姑娘出来了,连忙上前问道:“哎哟,你不在房里服侍六皇子,出来干什么?”
凤姑娘冷冷说了一句:“他不用我服侍。”
刚被关上的门又被人打开,江棋阔懒洋洋倚坐在案桌前,
“妈妈又把你赶回来服侍我了?”
没人应他,江棋阔这才转头看向门口,
“呵,”他嘲笑道:“太子今日这么有闲情雅致来逛青楼?”
太子今日作贵公子装扮,文质彬彬的气质跟这里格格不入。他转身关上门,转而向江棋阔走近:“你在这里喝了几天?”
江棋阔向他申了四根手指:“大概,有个四五天吧。”
“你的身子不想要了?”
江棋阔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勉强在他面前站直,
“别说得你好像很在乎的样子。”
他身上浓浓的酒气,说话间酒气直冲太子鼻腔,
“江淮意,趁着我还好好说话之前,你跟我回宫去。”
江棋阔醉了,也彻底封魔了,眼眶红得不像样,他狠狠说道:“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我这么听你的话,你还是天天赶我走,凭什么啊江淮疏?因为你是太子?我连那位都不放在眼里,你以为我会把你太子的身份放在眼里吗?”
这人不怕死,什么话都往外说,太子被他气笑了,他恨恨地看了一眼江棋阔:“好,你别后悔。”
太子转身三两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就在江棋阔以为他要走的时候,太子喊来了妈妈。
“妈妈桑,有好生意,你做不做?”
妈妈桑闻言赶紧扭着过来,生怕到手的生意飞了,
“哎哟,这位爷,有什么需要你说,我们这什么姑娘都有。我们到旁边的屋子去,这是这位客人跟凤姑娘的屋子。”
“我不要姑娘,把你们这最红的男娼都给我叫来。”
“江淮疏你敢!”
妈妈桑被这一吼吓一跳,捂着心口:“哎哟,六皇子怎的生这么大的气?我把凤姑娘给你叫回来,您消消气。”
说着转身走了,太子在身后提醒一句:“记得我要的人,我在隔壁等着。”
妈妈桑连忙应着,又扭着屁股走了。
江棋阔一挥手,把案桌掀翻,然后黑着一张脸一把拉着太子的手把他拽出了醉春楼。
太子身高比不上他,力气更不是他的敌手,只能被他生生拽了一段路,到人少的地方,江棋阔才放开他,因为生气没有控制好力气,太子的手腕已经被他拽得通红,
“江淮疏,别让我再看见你进青楼。”
太子揉着他的手腕冷冷回道:“你去得我去不得?”
“我没叫男娼!”
“你叫了头牌。”
“我没碰过她!”
他正在气头上,太子没再给他火上浇油,只能放缓语气说道:“那你跟我回宫,以后也别再这么喝酒,不然下次我还来。”
江棋阔咬牙切齿地指了指他,一句话说不出来,气急败坏地走了,往宫里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