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栀被她问的慌了一下,但还是点了头。
余老师皱着眉头看钟栀许久,估计是怕问太多给钟栀造成负担,她就拍拍她肩膀:“那行,你先去大巴上等着。周沢也在。检查下行李都带了没有,今天晚上我们就回南城。”
钟栀有些不安地瞥向余老师的表情,但余老师已经不看她了。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考场。里面安安静静。钟栀试卷已经交了,不可能再回去改。就转身回了大巴。
周沢还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子,睡着了。额头抵着窗户,外面的阳光照在他脸上,白得光。纤长的眼睫在眼睑下方留下根根分明的影子。钟栀的心一下静下来,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来。刚准备看看行李,耳朵里被塞了一只耳机。
陌生动感的音乐响起,钟栀眼睛瞪得老大。
周沢眼睛还闭着,但是身体微微斜倾,把脑袋枕在了她的肩上。他头上香波的橙子味飘过来,又酸又甜。丝搔着钟栀的脖子皮肤,风吹得痒痒的,钟栀的心脏咚咚地跳动了起来。
高三的时间宝贵,学校不会浪费一分一秒。当天晚上八点到,第二天正常上课。时隔四天,其实也就是两天。钟栀再次坐到教室里,莫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苏清嘉难得没什么精神,来了就趴在桌子上补眠。期间睡醒看钟栀还在写卷子背英语,就觉得这个人非常的变态:“你都不累的吗?那么高强度的训练突然结束了,人都会有放松一下的心态吧?”
“啊?”钟栀完全没有哎,“我还好。”
苏清嘉给她竖大拇指:“你牛。”
下午放学,钟栀值日。其实汪宇排值日是按照座位来的。之前跟周沢一起,是因为他们同桌。这次当然跟苏清嘉一起。老规矩,男生负责公共区域。女生扫班级就好了。
不过运气不好,恰逢学校停水。
扫把一扫,灰尘满天飞。钟栀趴在走廊上往下看,好多班的值日生去篮球场附近的厕所打水。那儿的水跟附近居民楼联通,没断水。钟栀看了眼一起值日的几个女生,都没有下去打水的意思。她只好提着桶,下去打水。
篮球场那边的厕所钟栀熟,提着桶飞快地往厕所去。
不知道是缘分还是孽缘,钟栀才走到篮球场的休息区。班上好几个正在打篮球的男生正好中场休息,周沢也在。朱浩臻拧开一瓶矿泉水吨吨吨地往嘴里灌,扭头看着满头大汗也香艳非常的周沢,忽然就问了一句:“阿沢,三个月快到了,你搞定钟栀没有?”
提着水的钟栀脚步一顿。
“干嘛……”周沢在篮筐的另一边,身形被篮筐底座挡了一点。从钟栀的角度能看到他漂亮的后脑勺,以及修长的身形。他声音漂浮的很,仿佛漫不经心。
“打赌总得出结果。”朱浩臻嘿嘿一笑,瓶子随手扔地上,“那土鳖春心萌动了没有?”
周沢没说话,钟栀握着水桶把手的手蓦地缩紧了。
“哎,阿沢,你该不会是看上钟栀了吧?”朱浩臻的声音像一把尖刺,扎在了钟栀的心口。她的腿忽然像是灌了铅,就这样直直地钉在原地。
她听到周沢嗤笑了一声。然后朱浩臻把钟栀大雨天给自己打电话的事情说了,笑嘻嘻的说:“还是阿沢有魅力。说拿下分分钟就拿下了。你不知道,钟栀电话里那个声音哦,感觉要哭出来。老子差点都心软了。不过阿沢,钟栀那样的对你来说算个啥?”
周沢好久没声音,旁边人哄笑着推搡他。钟栀听到周沢说:“一只寄人篱下的流浪猫吧。”
如至冰窖,彻骨的寒。
钟栀拎着水桶的手颤抖起来,耳边的声音都远去了。只听得见那边少年轻佻的嬉笑,还有很久很久之后。朱浩臻问周沢,喜欢流浪猫吗。周沢嗤笑:“怎么可能……”
“……人跟动物怎么可能有感情。”
所有的梦幻像一面镜子,嘭地一声碎裂,就像钟栀为了周沢无数次跳动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呜,下一章入v了。入v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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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挂一下预收:《清醒沦陷》
文案:京圈太子爷周其琛放诞不拘,无情挑剔,流连花丛许多年从来没有如此厌恶过一个女人,谢芽做到了。
小小年纪,心机深沉,
他厌恶她却不得不照顾她,因为这是他早逝侄子拿命爱过的人。
他曾在外甥病床前承诺会照顾她一辈子。
他接她回家,等着看谢芽的倾心表演。他倒要看看这女人有多会演!
……
三年后,周其琛拉着谢芽站在侄子的墓碑前,警告他百年后不许纠缠他舅妈。
周其琛:“这是你的亲舅妈!”&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