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家里不是作战服就是过于正式的皇室礼服,他挑来挑去只有军队的制服尚还正常些。
有什么事?他在路上冥思苦想,确实是想出来了个事的。
给雄子的赔偿金,他还没有转到夏佐卡上。虽说转账只需要在光脑上操作,但毕竟数额巨大,还是线下交易稳妥些。
安德烈尽量控制自己的表情,露出一个自己认为和善的笑,“雄虫保护所判定的赔偿金,我还没有转给你。”
殊不知常年呆在战场上,安德烈的表情已经是刻入肌肉的冷硬了,此刻的笑容倒显得有些……狰狞。
江言沉默了一瞬,避开安德烈杀人前奏一般的微笑。
原来是因为钱没了,所以气势汹汹地找来吗?
为了防止自己在被星盗掳走之前被安德烈先杀了,江言觉得自己有必要挽救一下局面。
“我不用你的赔偿金……”
安德烈的脸刷一下白了。
“您不肯原谅我吗?”
他的神色与其说是茫然,不如说是哀戚,赤红色的瞳孔紧紧看着江言,透露出几分挣扎。
“没有,”江言赶紧解释,“我已经原谅你了,只不过拿着这钱没什么用而已。”
不是这样的。
安德烈在心中想。
他在来的路上专门看了雄虫的购买记录,什么天价宝石,大牌悬浮车,总之全是些又无用又昂贵的东西。
而雄虫的卡里分明已经不剩几点钱了。
所以眼前的人定是在骗自己。
难道是已经有人给雄虫钱花了吗?难道是他透过自己在看的那个人?
安德烈心中莫名涌现了一股强烈的酸涩感。
“撒谎,”他下意识抿着唇低声道。
江言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心中一跳。
什么撒谎?难道是在说自己表面看着不想要,其实背地里找雄虫保护协会施压?
这个还真不好解释,原主确实一醒来就光明正大地给雄虫保护协会了几封邮件要求尽快落实赔偿金了。
看来必是个大数目,能让帝国的上将兼皇子殿下都心疼的地步。
江言极生硬地转开话题:“你穿这制服挺好看的。”
刚说完他就立刻想收回这句话。
一个雄虫对雌虫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分明是图谋不轨的骚扰。
果然,安德烈的脸颊两边都红了,看来气得不轻。
江言赶紧再关心式地补救一句:“你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安德烈这下直接脸红到了耳朵根。
安德烈想到雄虫指南里有说,许多雄虫最是喜欢雌虫穿着制服的模样,据说那样会让他们更有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