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合格的领导,不仅得有率领属下共同前进的能力,还得有替属下闯祸时,站出来给人擦屁股的担当。
呼延灼能将三千连环马,指挥的如臂指使,自然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好领导。
“韩滔,非是你的对手,换我战你!”
呼延灼此言一出,顿时哗然声一片。
“将军!我可以!”
当其冲的,是韩韬。
只见他神情激动,满脸全是羞愧与不甘。
祸,是他惹出来的。
如今,却是要呼延灼这个主将,替他去与一小女子厮杀。
这叫他,情何以堪!
呼延灼有多骄傲,他韩滔又不是不知道。
若呼延灼愿意舍得下身段,去跟一小女子动手动脚,哪还用得着他韩滔去丢人现眼。
羞愧难挡的韩滔,豁了出去,将插在地上的枣木朔一拔,便要拍马再战答里孛。
至于说,他手中的枣木朔,能不能经得住,答里孛手中那削铁如泥的七星宝剑,韩滔已经完全不去考虑了。
站在他的角度,哪怕是自己真被人一剑削成了两截,也是他咎由自取。
“放肆!”
呼延灼舌绽响雷,一声爆喝,将已经上了头的韩滔,给震在当场。
“将军……”
呼延灼的话,韩滔自然是听的。
尤其是呼延灼神情肃穆,语气不善,明显是到了忍耐的极限。
“哼!”
瞥了眼惴惴不安,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的韩滔,呼延灼没好气的喝道:“还不退下!”
其实吧,对于自己这位左右手,呼延灼还真挑不出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作为一名副将,韩滔除了武艺略差了一些,其他该有的优秀品质,他都有。
忠诚,自不必多说了。
呼延灼一句话,让他舍了官身,一起去投梁山,韩滔可是连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
做事认真负责,则是韩滔又一优点。
每有呼延灼交代下来的事,韩涛总能亲力亲为,不折不扣的做到让呼延灼满意为止。
就拿今日垒高丽人头京观来说,便是韩滔忙前忙后,忙上忙下,哪能这么又快又稳当的完成如此奇观胜景。
所以呐,别看呼延灼表面上面色不善,可真说要让他眼睁睁看着,让他的左膀右臂韩滔被答里孛一剑斩于马下,他定是万万不肯的。
“呼延将军,请!”
答里孛轻摇手腕,挽了个漂亮的剑花。
她这是,在为接下来的恶战做准备了。
鞭,锏,锤,非勇力过人者,不可使!
呼延灼可不比韩滔,能使六十斤一支的熟铜双鞭,还能轻描淡写的随手一鞭,便将一个大活人给抽上天,硬生生的抽成两截,绝对是答里孛生平仅见的绝顶高手。
要知道呼延灼的鞭,可不是答里孛手中的七星宝剑。
他的鞭,是无锋的!
可无锋的鞭,却能将人抽成两截,这就不得不令人咋舌了。
“答里孛公主,兵刃无眼,留神了!”
呼延灼一夹马腹,挥舞着双鞭,便直奔答里孛而去。
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呼延灼乃将门虎子,可不是韩滔这种野路子出身,一旦决定要动手了,他才不会故意手下留情,更不会大敌当前还走神。
能在动手之前,说上一句场面话,便是他呼延灼最大的仁义了。
好快的度!
答里孛双眼一眯,不禁暗暗吃了一惊。
呼延灼胯下的这匹踏雪乌骓,又高又壮,再加上披挂了数百斤重的连环马重铠,简直像是座小山一般。
可就是这么连人带马,再加上整副铠甲,几乎有千斤重的小山,还能以惊人的度,起雷霆万钧的冲锋,就不得不让人心生惧意了。
不过,答里孛能在辽人年轻一代中称雄,也不是易与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