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棵草而已。
一棵草而已。
草
谢松云刹那间有些失语。想反驳,又说不出口。
大意了。
“可我起码能帮到你,不是吗。”
两秒寂静后,他迅转变了策略,彻底将小白脸形象贯彻到底,装可怜道“你去了地下,没有人罩我,万一我又被蜘蛛什么的叼走了怎么办。等你回来,我也没了。”
“你把我带上,我不给你添麻烦。到时候如果遇到危险,你就直接跑,我在后面抱着你的尾巴”
说着,干脆在雪豹饱满又厚实的身前翻滚了一圈,一头埋在白袖的胸膛前,引来对方有些愠怒的注视。
谢松原的嗓音是那种温润而有磁性的,吐字标准,讲起话来温文尔雅,就连恳请的语气也像是调情。
更何况,他还是香的。
白袖的耳朵情不自禁地抖动了两下,仿佛有点受不了。
卑鄙的男人。雪豹眯起眼睛,冷冰冰道“你当我是靠枕么。这是你自己要求的,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谢松原不怎么害怕,反倒还冲白袖更加甜蜜地笑笑“好哦。你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就行。”
他们花了一天的时间来做准备。第三天上午,经由易覃那边的人引领,到达了防空洞的门口附近。
防空洞的入口原本建立在地上,背靠一块隆起的山坡。
那次空前绝后的“地震”生后,它就随着塌陷下去的基地一块陷到了地底,圆拱形的门洞入口如今只有大约最上方三分之一的高度还露在外面,正常的成年人只能依靠朝防空洞内垂下绳索,才能攀爬下去,进入到内部空间。
而距离这里不到五百米远处,就是那片彻底坍落成废墟的军政府基地大楼主体。
视野之内,一片荒芜。唯有变异后的灌木与杂草一路疯长到了成人高度,衬得众人好像进入到了一片墨绿色的“麦田”。
而谢松原和白袖他们都注意到,防空洞门口的那丛杂草,都有被人为踩踏过的痕迹。
“小心地下的生物,还有易覃。”任天梁小声地提醒着他们。
易覃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说话,面上的神情似笑非笑,似乎也知道他们在说自己的坏话。
两拨人终于在洞口碰面。
“怎么样,白长官,谁先下”
白袖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轮流来。别耍花招。”
本来就是临时合作,就不用玩假意寒暄那一套了。
白袖这边先派了个部下进洞,打探了一下情况。等到防空洞下传来口哨声,白袖这才碰碰谢松原,示意他第二个下。
再然后,是白袖自己。
几分钟后,易覃那边也66续续爬下来几个变种人。
等待所有人进来的功夫,白袖打开手电筒,飞快地端详了一下防空洞内的地下结构。
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条长长直直的地下通道。通道同样是园拱形,过道宽度大约有六七米,高有三米,地面向一侧歪斜。
“防空洞的墙体都是由特殊材料建成的,承受撞击的能力较强,所以没有像军政府的建筑体一样直接变成粉末。”
白袖留了两个手下的士兵去等后边的人,率领着其他人先往前走,边道“地底塌陷,防空洞的主体也跟着至少下沉了几十米或许还不止。”
他们越往前走,越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倾斜度在增加。
防空洞开头这段隧道本来就在逐渐往地下深处延伸,有着坡度上的变化没什么好奇怪。奇怪的地方就在于实在是太陡了。
陡到让步行的众人甚至觉得有点胆战心惊。
谁也不知道他们要在防空洞内待上多久。他们当中的许多人都背了不少用以维生的食物和武器,拽得人的身体想要下沉。
远离的入口,洞内逐渐变得黑黢黢的,空气中泛着一股独属于地下的泥土气息。
无数只手电筒的灯光投射在隧道的墙壁上,映出他们拉长变形了的古怪身影。
好长一段时间都没人说话,周遭都是略有些粗沉的呼吸声。
气氛愈渐沉闷。
直到白袖脸色一变,说“听”
啪嗒,啪嗒。
洞内的远处影影绰绰地传出某种翅膀扇动的声响,像是巨大的伞翼划过空气而出的噪音。
不是单独一两声,而是一群。
黑夜中,隧道内,陡然浮现出一对对猩红亮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差点忘了说,情人节快乐3&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