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罗大帝知道是陷阱,如今重生实力又不够,因而即使没有完整的《大梦浮生》无法修炼,也一直未曾踏足,快走!”
“怎……怎么会这样?”谢子胥如遭雷击,他始终不信,他可是手握原著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连这个都弄错。
他不死心的回头看去,却只看到漫天的岩浆和一条恐怖的大乘期的骨龙飞驰而来。
他的心跳都停止了,同时整个大脑都像被放入了硫酸中一样,剧烈地疼痛了起来,之前灵魂被拉扯出体外的时候,看到的记忆碎片疯狂席卷而来。
耳边风和骨龙的咆哮以及君宥白的声音交杂着,忽远忽近,他感觉身体很轻,意识陷入了一个破败的出租屋中。
雨水和霉味充斥在鼻尖,满地的外卖盒,滚来滚去的啤酒瓶,脏乱不堪的床上纸尿裤装得满满当当哭嚎的婴儿。
以及一对年轻的争吵的男女。
男的把女的推倒在地,女的头磕到四四方方的桌子,头破血流,然后,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躲在桌下的他。
一把扯过了他的手,将他从桌子底下拖了出来,抱到了阳台上,九层楼高的阳台,小小的他裤子都吓尿了。
那年他五岁,浑身脏得不成样子,别的小朋友在幼儿园念书交朋友的时候,他像只老鼠一样抱着几个月大的妹妹躲在家里阴暗的角落,心里无时无刻不充满了害怕被醉酒的男人暴打,被身心疲惫的女人吼叫出气的恐惧。
阳台的风很大,九层楼,连人都变得像积木一样。
他满脑子都是疯狂的女人,拖着他要把他扔下阳台让男人后悔的话。
他死死抓住了阳台充满铁柱的栏杆。
小小年纪的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想活。
那天他活下来了,襁褓里的妹妹却变成了楼下的一滩不明状物。
吵闹发霉的出租屋中,男人要离婚,女人哭嚎着不要,最后被醉酒的砍死在他面前。
他吓到大小便失禁。
师尊,阿胥,求求你~
他差点就死了,是警察突然破门而入,他才活了下来。
再后来,他被送进了孤儿院,被人领养过两次,但人家知道他是杀人犯的儿子之后又把他弃养了。
他又回到了孤儿院,连带着里面的小朋友和老师,院长也不待见他。
但因为他那堪称恐怖的过去,国家机关一直在关注着他,更有人资助了他,只为了让他走上正道,不要成为社会毒瘤。
他努力生活,努力做好一个好人该有的样子,即使没有朋友,也学着笑和虚伪,只为了做个阳光的人。
他像个套在袋子的人。
他哪也不能去,只能通过那些文字幻想着那些有爱的,自由,昳丽的世界。
直到那一年,他死在了工作的工位上。
他想起来了,他没有父母,甚至没有人爱他,他不仅是个孤儿,还是个人人都害怕的杀人犯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