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点了香盘,袅袅清香环绕,清脆淡雅的琴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温柔而细腻。
棕色楠木茶几上,放着一盒香烟,外壳淡黄,没有任何图标,仅有三个黑金繁体字——黄金叶,这是内部的特供香烟,稀罕货。
似乎是想到什么愤怒的事,戴着金色眼镜的男人右手猛撤,用力把手里的烟摁在真皮沙上,直到烟头熄灭,沙上印出一个黑点,才咬牙切齿道:
“市局的胡祥死了,以后你们做事,都给我把尾巴收好咯,王秉义那条老狗,鼻子好得很。”
沙另一边的秃头男人一惊,手里的烟,掉到脚边苏式地毯上。
“刘市长,这事才一天,人选还没定吧?”
“哼!也不知道这次姓钱的那位弄什么,这次居然帮姓王的说话,说什么要弄个内部清查,你知道他们这次换上来的人是谁吗?”
秃头男看着刘市长眼里的愤懑,心里多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说出一个自己最痛恨的名字:“许文昭?”
啪!
刘市长猛拍沙。
“就是那条死老蛇,这次姓王的和姓许的联手,不知道借着这次整改,要清出多少咱们的人,得水啊,这场风,怕是得舍掉一些人!”
听到这话,于得水沉默,警局里任何一颗钉子,都是自己精心安排的,每个人背后,都是一笔巨大的投资,现在让他舍掉,这他妈都是钱啊。
屋子里的两人心情都不好,好好一手棋,居然被王青云那个废物小子给捣乱,弄成现在这个局面。
从领导,变成系统内的家事,刘建根本不好插手。
于得水一脸狠厉看着刘建:
“刘市长,姓王的不让咱们好过,咱们就让他哭,王青云那个废物不是他的心肝宝贝吗?咱们就从他下手!”
刘建看过去,示意对方继续。
“前不久吴雄说自己想在王青云身上打开突破口,捏一份证据,要挟王秉义。
现在能确定的是,那天,王青云把女人带走,两人都吃了药,只要咱们能让女孩报警,录口供,这就是铁证!”
“证据你现在有吗?”
咔-嘶—呼
刘建重新点上烟。
于得水摇头:“那娘们虽然没报警,但是现在王青云很信任吴雄,只要趁着喝酒,给王青云吃点听话的货,要不了一个月,相信,他能让王书记乖乖听话;
如果王书记想大义灭亲,咱们就让王青云,悄悄给他爹也吃点,看看一个尿检阳性的警察,怎么洗清污点。
到时候,咱们请上面帮忙,调一个好朋友来,这阳潜,不依然是刘市长,您说了算。”
刘建眯眼,暗暗思量计划的可行性。
“嗯,行,我明天去找王秉义讨论下工作,卖他个面儿。
你这边抓紧,一个月,把王秉义拿下,上面要不了多久,就会来个大项目,得把这只碍眼的狗踢掉才行。”
于得水咧嘴,露出两颗亮闪闪大金牙:“您就瞧好吧,到时候让王青云带着他爹在咱脚下磕头,拿条链子拴着玩。”
“哈哈哈——”
见刘建脸上的郁闷消失,于得水摁下沙边的按钮。
半分钟不到。
咯噔咯噔,高跟鞋碰撞水晶地砖的声音悠扬响起,越来越近。
咔嚓一声——
包房门打开,白裙、粉衣、黑丝、绿髻,四个千娇百媚,打扮妖娆的女人走进房间,一起鞠躬娇喝:“老板好!”
于得水色眯眯指着四人:“他们可都是雏,受过专业培训,您今天消消气。”
刘建吞了吞口水,眼里流转着四个风格不同的女人,满意点头,这个于得水,越来越会做奴才了,可以。
“周围一百米,不会有人出现,这里没人知道您来过。”说完,于得水一脸坏笑关上门。
关门离开,于得水脸上的谄媚消失,森冷起来,王秉义和许文昭,以前警局有人做内应,单对单,他并不怕,现在比较棘手,他怕两人联手,搞突击。
平时恐吓、斗殴、强买强卖、逼良为娼做多了,难免会有一两个纰漏,就怕被这两个狗东西逮住,顺藤摸瓜,给自己办票大的。
“去把吴雄给我叫过来,立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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