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昌长公主,那可是个不得了的狠心人,将皇室的冷血无情体现得淋漓尽致。沈云西敢和她的驸马丝来线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秦兰月心坎儿上堵了许久的恶气消散大半,坐起身来吩咐绿芯“中午没胃口,现在有食欲了,厨房有吃食没有,送些来吧。”
绿芯赶忙哎了声,“有,都在灶上煨着呢,不敢歇火的。”转头唤人传饭。
正院里,秦兰月边用汤,边和绿芯说笑,心情极好。
吴妈火急火燎地钻进来,“夫人,大夫人她们在长公主府闹出大事了”
秦兰月笑笑“我晓得,朝朝在长公主那儿受委屈了,你去库房取两匹好缎子,给她送去吧,就说叫她想开些,别逞气。”
吴妈搓手道“三夫人也没很受委屈,长公主才是受了大苦哦,听说生生被狼咬穿了腿还有福昌驸马,痴恋我们三夫人,求而不得,天天跪在我们三夫人面前痛哭流涕呢。”
秦兰月扣紧了瓷勺,不敢置信“你说什么长公主被狼咬了驸马还痴恋沈云西”所有字她都认识,合在一起,她为何就听不懂了
“是啊”吴妈觑了觑秦兰月的脸色,小声将打听来的消息一一复述了。
吴妈打探来的和她想象中的,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干沈云西不但弄得长公主下不来台,一眨眼还把宋驸马打成为爱疯的她的走狗了
“咚”秦兰月砸了碗。
吴妈踌躇地问道“夫人,缎子、缎子还给三夫人送去吗”
秦兰月“”送你爹的大头鬼,送个屁
秦兰月又气得饭都吃不下了,沈云西当天晚上大快朵颐,吃了回涮羊肉,还奖励了自己一杯奶茶,饭后又和竹珍荷珠福花她们玩挑竹签的小游戏。
一把打磨得光滑的细竹签子随手散在桌面,四人各自为阵,她们玩的是单人闯关模式,挑动其中一根竹签的时候,不能拨动其他签子,成功了就继续挑,失败了就下一个人,到最后桌上的签子都挑完了,谁手上的签子最多,谁获胜。
“动了动了这根明明就动了,少耍赖,你一边儿去,该到我了。”荷珠把竹珍挤到旁边,专心地盯着桌子。
沈云西握着一把竹签,喝完奶茶又吃了口冰糖葫芦,老神在在地说道“反正我是第一了,你们努力争第二吧。”
竹珍感叹道“小姐这手也太稳了,眼力也好。”看一眼就知道该挑哪一根,才不会扯动其他的。
她笑“难怪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帕子丢给长公主呢”
“说到长公主,小姐给福昌驸马写的话本子是明天就上吧”荷珠提了一嘴。
沈云西嗯了嗯,长睫轻乎乎上下眨了一眨,她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事态如何就和她无关。沈云西放空脑袋仰在躺椅上,小几上摆着奶茶糖葫芦小点心,舒舒服服的吃吃喝喝。
她对话本子的后续浑不在意,府外却是闹起了风波。
最先现书铺出话本子的,还是太傅府小姐吕施,和她的那几个小姐妹。
昨天看了场大戏,作为京里的八卦吃瓜团,焉有不聚一聚的理于是吕小姐在仙临居组了个饭局。
卫芩当仁不让的也去了。
她一到地方,便见小姐妹围在一起,心里顿时涌起一股诡异的熟悉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吕小姐敲敲桌子,“没什么好说的,沈夫人在书里掩都不掩饰了,直呼宋驸马,指的不就是那谁。”
“我素日看长公主驸马还以为是个修身正己的正经人,没想到是个人模狗样的淫棍福昌长公主再不好,对他却是处处贴心周到,他也做得出这些事来堂堂皇家长公主,被他当傻子耍呢”
“有辱斯文,太不斯文了”
卫芩“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她走过去,夺过吕施手里的书,一看封面,沈云西三个字亮堂堂地挂在上面。
“”
卫芩又看向吕施翻开的那一页,只见上面这般写道
“宋驸马与老父姨娘约在竹林,正是暑热时节,夜里也多热气,姨娘坐在石台上,香汗淋漓染湿了身上的茜色藕花软烟薄衫,月色下勾勒出玲珑有致的娇躯。
驸马口干舌燥,如丢了魂儿一般,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当时夜里,翠生生的竹竿无风自动,飒飒摇曳,至天明方休“
这只是书中的其中一小段,卫芩随手翻了两下,竟满书都是这类的东西,明明什么都没直写,但处处都是那档子事,她红着脸,手抖地把书甩到了桌子的另一边,脸红涨涨的缩到了角落里。
又有人老话重弹了“你们先别急着骂,是不是真的还两说呢,瞧昨儿的架势,极有可能是沈夫人故意写来埋汰人的。不过”那位小姐拉长音儿,笑道,“不过便是假的,我也不怨沈夫人乱造,毕竟长公主府那两位全是活该”
吕小姐“是真还是假,走一趟就知道了。”
“去哪儿宣恩伯府那老父姨娘前两年不是死了吗,死无对证啊。”
宋修文之父宣恩伯宠妾灭妻,这书里的小妾姨娘指的应是宣恩伯的心尖尖儿石氏,石氏两年前病去了,宣恩伯竟听了她去世前的胡话,在她死后以正妻立牌,把伯夫人气出好一场大病来。
“去什么伯府,要去也是去长公主府”
吕小姐收起书册,“你们先吃着,我去去就来。”言罢推门而出。
话说福昌长公主昨日被沈云西活活气晕,直到早上才醒来。一起来现驸马伏在床前,眼下青黑,似是守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