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实现你当年的梦想?有没有过得平安快乐?
周延把谢予安的手捉住:“你想我怎么回答你?”
“这不像是你会问我的话……你是想确认什么吗?”
谢予安轻轻叹了口气。
周延微微笑起来,一语点破:“你其实是希望我回答‘有’是不是?”
“那样你就可以单方面地以为,在过去的几年里没有你我还是过得很好,是吧?“
“你以为没有人在等你,没有人为你挂心,也没有人为你付出,你就会好受一些是吧?”
周延把谢予安的手心按到自己的胸口,和自己的心跳相连:“那我告诉你,我过得不好。”
谢予安感觉到绵延的痛苦从指尖,从和周延胸口相贴的地方,一路蔓延到了自己的心口。
“我很疼、我会难过、也会伤心。其实更多的是茫然和无法接受,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接受现实,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才要走,还是我不足够让你留下来。”
“当然,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周延问:“你感觉到了吗?”
谢予安倏然一闭眼,手指收紧,每一个指节都骤然迸出青白色。
“我说这些,就是想让你心疼我,因为你这样的人,哪怕你只是对我有一点愧疚,一点特殊。也不会轻易地再次踢开我了。”
周延的眼睛里灼热之意宛如暮色中的夕阳,不知道即将会熄灭还是化成实体滴落下来。周延俯下身来,两只手轻而易举地握住谢予安的腰。
“我现在可以亲你吗?”
在耳边嗡鸣的寂静之中,谢予安听到周延又问了一次:“可以吗?”
“可以亲你吗?”
谢予安几乎处在即将溺毙的最后一秒,他甚至听不到自己已经肯:“……可以。”
周延手上骤然一力,几乎是直接把谢予安腾空抱起来抵在了墙面之上。
同样作为高阶能力开者,谢予安太清楚能够达到周延扎样等级的进化水平身体素质会有多么地逆天,可以说和普通人类几乎已经不是一个物种。
所以周延用一只手扣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掌心掐着他的下颚的时候,就连谢予安都感觉到一种无法抵抗的压迫感,彻底占据了他的全身。
舌尖探进齿列,扫荡深入。
心跳声、鼻息和细微的摩擦声渐渐激烈起来,最后全都汇集起来一下一下地敲击在耳膜上。谢予安不得不抓住周延的肩膀保持平衡,但是就算是这样还是感觉到了令人窒息的刺激和触感。
周延实在有些过分了,谢予安的呼吸彻底凌乱了,为了在亲吻的间隙之中汲取一点氧气,呼吸演变成难以为继的喘息,谢予安的嘴唇麻,更准确的应该是激烈触碰之后充血刺痛的附加品。
这种程度的深入,谢予安完全没有办法完成任何一个吞咽的动作,所以分开的时候,唾液几乎濡湿了谢予安的下巴,在唇间牵连。
周延的目光晦暗幽深。
他的一条长腿挤在谢予安的腿间,然后他审视着眼前这个人,他身上一丝不苟的正装,严实合缝的领口,那种近乎于无法撼动的禁欲感彻底惹恼了周延。如果不去看他脸上明天的潮湿的、绯红的颜色,还有反映出水迹的唇角。
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想到传说中的谢司长,联盟最神秘而强大的向导,无数人敬畏而又不敢沾染的人,他们正躲在角落里做着这样的事。
周延的一只手从腰侧下移,扣住制服统一制式的皮带扣。
拨开金属扣的时候,有一声清晰的“咔哒”声。周延看着谢予安的眼睛,低声问道,好像在循循试探着他对于自己的底线:“我可以吗?我可以碰你吗?”
谢予安呼吸猛地一滞,收紧了按在周延肩头的手。
“你说啊,你告诉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