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奸!”
贺寂舟撂下俩字,迈着长腿大步走了。
季丛白被这俩字震得发懵,扯着嗓子大喊。
“捉奸?”
“捉谁的奸?”
“你什么时候居然有了奸情?”
“还有刚才那话到底什么意思?什么我说的对?”
“哎!哎!你倒是说清楚再走啊狗东西!”
春宵,包厢里。
欢闹喧嚣混做一团,彩色灯球发出缤纷的光,变换交错照在众人的笑脸上,暧昧而迷乱。
江允坐在沙发上,头歪靠在陌生男人的肩膀,苏酥跑调的歌声撕扯着耳膜,渐渐变得模糊不真切。
酒精侵蚀了神经,理智跟着退却。
她的目光不自觉飘向坐在沙发边缘的人,那个长得有几分像贺寂舟的大男生。
江允脑海里走马灯似的转过一幕幕模糊杂乱的影像,少年沉默寡言的面孔和单薄挺直的脊背慢慢变得清晰。
最终深深刻在脑海里。
思绪开始纠结,有两个小人在脑子里打架,一个怂恿她怕什么,只要快乐就好!另一个拼命拉住她,说不行!
这时有人喊她接电话。
大脑迟钝地运转,过了几秒,她才迟滞地转过头去,问是谁。
过了片刻,那人回,“贺寂舟。”
大脑又开始宕机,好半晌,她慢吞吞“哦”一声,捏着额角说,“不接。”
那边早挂断了。
昏昏醉醉,眼睛半阖着,逐渐失去焦点,一丝意识气若游丝吊在那里,随时可能断线。
耳旁的嘈杂像潮水一样,时涨时退,忽然“嘭”的一声,平地惊雷响般,很重地敲在耳膜上。
江允不舒服地皱起眉头,掀起半帘眼皮,循着声音望过去。
门口站着高大的影子,一个,两个,三个看不清楚,她轻轻晃晃脑袋,闭了闭眼睛,再睁眼去看,那重影已经径直向她冲过来。
下一刻,黑暗笼罩在头顶,胳膊被人钳住,整个人便被提起来,四肢软趴趴没有力气,她撞上一堵坚硬的胸膛。
头昏脑涨,吊着意识的那根弦啪地断了,最后断片那一瞬间,她嗅到熟悉的气息,还有一句怒意滔天的话——
“老子真想弄死你!”
贺寂舟搂着江允的后背,咬牙切齿说完,一弯身将人打横抱起,转身就走。
肆无忌惮
贺寂舟搂着江允的后背,咬牙切齿说完,一弯身将人打横抱起,转身就走。
他一套操作行云流水,一屋子都被他整懵了,愣愣看着他走到门口,苏酥终于反应过来,“哎,你谁呀?!把夭夭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