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殊暖向着谢太太行了一礼,道了声“得罪”。
又借了邹嬷嬷带路,转身带着星一和一众幽王府仆从,一路杀将过去。
来到四少奶奶的院落,守门的丫头刚想迎上来,便被她一把推开。
“尔等听令,我乃定远侯夫人,今日来取回自己的嫁妆,尔等若要阻拦,小心刀剑无情!”
话音刚落,星一“锵”地一声抽出随身的宝剑,阳光下,剑身反射着阳光,灼得人眼睛生疼。
院里的人都被吓住,瑟瑟抖地抱作一团,不敢上前一步。
问明私库所在,她用眼神示意星一,星一二话不说上前,一剑砍断挂锁,一脚踢开门,大声下令,“抬走!”
十个幽王府下人,立刻捋起袖子搬箱子。
头一次名正言顺上门抢劫,爽快!他们只觉得有使不完的劲。
不一会儿,私库便被搬空。
守门的小丫头见状,哭得伤心至极,当见到姜殊暖竟向着正房走去时,惊跳起来,拦在她跟前,“侯夫人,您行行好,给四少奶奶留些吧。”
“看来,你也晓得你主子嫁妆的来处,否则怎会说出‘留些’的话。怎么?抢人东西的人还有礼了?你若不让开,星一手中的剑可就……”
小丫头嗷地一声逃了开去。
姜殊暖气势汹汹地推开门,眼睛看到哪里便指向哪里,只要她手一伸,便有人上前将那件物品搬走。
不一会儿,整个屋子便被搬空。
临出门时,她目光扫到了架子床、衣柜、矮柜、八仙桌、长条桌……
“星一,砍了,搬去谢府柴房,当柴火烧了。”
星一得令,上前唰唰唰几剑,木料像烂豆腐般被切断,不一会儿,整个屋子便只剩下了一堆柴火。
姜殊暖看了眼地上的木柴,来到院子,指挥着满院的小丫头,“你们,将屋里的木柴搬到柴房去。”
小丫头害怕地看着星一手中的剑,一个个乖顺的小鹌鹑,低着头,抱起几根木柴,就往柴房跑去,没几趟,便全部搬空。
看着空荡荡的上房,她满意地点了点头,打算离开。
刚刚走到二门,只见四公子笑吟吟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堆下人,人人满怀,抱着很多瓷瓶、文房四宝。
“夫人,这些都是她嫁过来后,为我添置的东西,如今也都归还夫人。”
姜殊暖笑道,“既是给了四公子,便是四公子的东西。”
她只是想给四少奶奶没脸,谁当真在乎这些个死。物?
四公子浅笑摇头,“做,就得做到底!”
姜殊暖哈哈一笑,接受了他的好意,引着人将东西搬上马车。
十辆马车装得满满当当,姜殊暖回身一礼,“妾身失礼了,急着赶路,便不与谢太太道别了!改日,待妾身恢复自由之身,再登门叨扰。”
说完登车而去。
四公子在她的身后露出浅浅一笑,好一个有勇有谋的女子,嫁予定远侯,当真可惜了。
邹嬷嬷讲述完后,四少奶奶气疯了,再也忍不住嚎哭起来,不依不饶地喊,“婆婆,我要去告官,我定要让她入诏狱,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打劫打到我的头上。”
谢太太冷哼一声,“你告官?你当真决定了?你就不怕顺天府尹反治侯府抢媳妇嫁妆之罪?”
她话音刚落,四少奶奶便猛得抬起头来,震惊地看着她,“婆婆,您,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