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书房,傅羿安进来的时候,王爷傅世啸正悠然地端着茶杯喝茶,他余光瞥了他一眼,手一抖差点把茶杯摔在地上。
他干咳了一声,指着他手上的海棠花,“你这混小子,又整什么幺蛾子?”
一个带兵打仗的大将军,堂堂殿前司指挥使,堂而皇之地捧了一束花,成何体统?
傅羿安瞟了一眼他额头上的白,把花搁在桌案上,面不改色,“这海棠娇艳似火,看着喜庆,就给你带来了。”
傅世啸哼了一声,哑然道,“你日日在宫中待着,6太后这几日病了,你不知道?”
傅羿安见他丝毫没有作,估计他爹根本不知道那个典故,压着上扬的嘴角,“我又不是内侍,更不是太医,如何知道她的身体?”
傅世啸见他对此事毫不关心,立马怒声训斥,“你一天都把心思放在哪里了?明日你且带点药材,以靖南王世子的身份去探望她一下!”
傅羿安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她得空?父亲与6太后私交甚好?”
傅世啸长长的眉须抖了抖,神色稍显疲惫,扬声道,“口无遮拦!给我规矩点,叫你去,你就去!”
傅羿安出去以后,他揉了揉太阳穴,眉宇阴沉,从檀木匣子里抽出一张年代久远的画来,展开平铺在桌案上,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跃然纸上。
仔细看便会知晓,那绝色的容颜和王府里的方姨娘有几分相识,只是风姿更甚!
过了好一会,傅世啸才缓缓合上画轴,麻木地闭上眼眸,兰因絮果,有的秘密恐怕只有等到他死的时候,才能告诉傅羿安。
晚间,他不知不觉带着那束火红的海棠来到了方姨娘的院子。
只是当他从她忸怩的口中得知了‘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含义时,气得连摔了两盏茶盏。
翌日。
傅羿安一早便朝宫里递了话想要觐见6太后,得了准信,便等在承乾殿门前。
只听殿内传来一声怒吼,“都是干什么吃的!姓6就是免死金牌吗?真以为我不敢治他们的罪?”
傅羿安百无聊赖,“犯了什么罪?”
曹内侍怕他等得太久,抖了抖手上的拂尘,轻叹一口气,“世子,6太后正在脾气呢,这6家的子弟大肆敛财,才被人参了几本,这安国公世子又来求娶先太子侧妃苏灵音,这不是正撞到枪口上吗?实在让人头疼。。。。。。。”
他的话还没说完,有听到,“6斯年,我看你胆子大得很,别以为我不敢罚你!你若再多说半个字,明日便去西山大营当值,从最底层的士兵做起!”
曹内侍小心翼翼地朝里面觑了一眼,“世子,要不你也改日再来?”
傅羿安蹙眉,他可没有时间跟6太后耗,转身抬脚便走,刚走几步,里面便传来内侍的声音,“传6世子觐见!”
傅羿安只得折返,抬脚便碰到了6斯年一年晦气地迎面走来。
6斯年望向昔日的好友,脸色倏地一下沉了下去,阴鸷的目光落在傅羿安的身上。
他气得咬牙切齿,怒眸睁圆,竟有些口不择言,“傅羿安,你到底把灵音藏到哪里了?你曾亲口跟我承认与她无意,为何出尔反尔?你断人姻缘,如杀人父母!”
傅羿安唇角轻勾,语气相当刻薄,“你当真心悦她?天天纵情青楼的浪荡公子,为爱转性了?你骗鬼吧!”
6斯年冷眼看他,语气极为笃定,“以往,我自以为与她此生无缘,哪曾想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这次,谁也不能阻挠我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