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仲贤闭上了嘴,默默看着他。
凝固一样的沉寂中,红柳端着茶点推门进来,看他两人神情,“这是怎么了,这样严肃?”
那两人才醒悟般各自笑了笑,红柳朝外招手,“姑娘们,进来服侍这两位爷,怠慢了可是要罚酒的。”
说着,朝秦少笑道:“这就当是红柳给爷赔罪如何?”
伸拳不打笑脸人,秦少纵然谈兴正浓,不耐这许多人打搅,却也不好这样不领情,那些莺莺雀雀叽叽喳喳地涌了进来。
人来人往中,他握住他的手。
胡仲贤低下头,望了片刻,抬眼看秦少,秦少却正和那些女孩子调笑斗酒,并不曾看他,只是那手却更加用力了。
他看着他的侧面,你是什么意思呢?
偷了空,秦少凑到他耳旁,轻声道:“告诉我……我想知道。”
胡仲贤看他,秦少的眼亮晶晶的,似乎是夜空里最明亮的星星。
见他不反驳,他朝他调皮眨了眨眼。
胡仲贤微微笑了笑,伴随他一个甲子之久的那种沉重感终于一点一点地散了开来。
“哎呀,总算是甩掉了。”魏进拍打着袍子上的灰尘。
方才为了躲避青铭的追击,他不得不躲在卖菜的大妈们身后连续爬行了好长一段距离。
虽然旁观者纷纷表示这一幕看起来有些奇特,但这比起连续半个月被关在家被迫读书的苦闷而言,还是可以忍受的。
青铭简直是投错了胎,这样咄咄逼人,黏黏糊糊的性子真该做个女人啊,他感叹几句,一时没留神,迎面撞上一个人。
“抱歉抱歉!”魏进连忙笑眯眯的赔礼,此刻他的心情大好,不屑意气之争。
对面的人却没回答,只是定定看着他。
魏进心中奇怪,抬头迎着那人目光望了回去。
对面立着的却是个素不相识的黑衣道士,年纪颇轻,身材消瘦,眼神中有股奇特的凛然之色,只看着便让人心头一震。
魏进近来看到和尚道士便觉得心烦,动了动唇,不出声的嘟囔了一句,将手赶苍蝇似的挥了挥,绕过那道士便往前走。
黑衣道士目送他离去,脸上无甚表情,只是立在原地,半晌不动弹。
“继续继续!”
秦少和颜打发那些女子,说是要专心听胡公子讲故事,莺莺雀雀们都是不依不饶,道故事就该要大家一起听。秦少本来就多喝了几杯,酒性上来,也不惜香怜玉了,一个个全推到门外。
女孩子们埋怨几句,纷纷散去。
秦少转过身来,“真是烦人。”
抬头正遇上胡仲贤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