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烛的身子又僵硬,又灼热。
涨得极其难受难捱。
这样的滋味,他在多年前就已感受过了。
少年人没什么经验,军中没有知心的长辈,会教导他关于长大的一些身体变化,他害羞地憋着,自己钻进被窝。
在梦中在相见时,不受控制地与梦中人一番荒唐的折腾。
直到天亮,姜烛羞着脸,才明白自己是做了何等旖旎的梦境,悄悄背着人收拾了狼藉的被子去河边清洗。
后来又回了京城,身处要职,向姜烛讨好献媚的大小官员不计其数,也有为了拉拢他而使出美人计,献上曼妙美女的。
他皆不屑一顾。
因为世上最好最美的仙子,他已见过,眼里心里都再容不得旁人,一把年纪,不近女色,洁身自好。
家族中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辈专门写信对于他的个人问题洋洋洒洒痛斥了一大篇,姜烛无所谓地回应,笑说,连东伯侯这一脉也绝了后,皇帝会更放心更开心,那何乐而不为呢?
林芷澜是姜烛的劫难。
是步步谨慎的一生中唯一一次的大胆。
刑狱司派出来了两辆马车来接人,车夫没着急扬鞭启程。
因为6沐筝还慢悠悠地没上另一辆。
那龟,墨书看得很心急,要不是宫门不能容外人随意踏入,他直接就进去把人拎过来了。
等6沐筝走过来了,墨书见她脸颊有因醉染上的酡红,眼神却是清明的。
墨书关切问道:
“你还好吧?喝多了之后头疼不疼?”
“还行,我事后服用了解酒丹,一路晃悠了过来,酒已经醒了。”
就是身子还没恢复敏捷、力气,6沐筝脚抬起来比划了一下,判断光靠自己的力气好像上不去马车。
墨书问道:
“那你该给你的好朋友也吃一粒解酒丹啊,你瞧她那样子,需要我老大抱上马车呢。”
6沐筝似笑非笑看他:
“我要是替我的好朋友解了酒,她还如何趁醉装疯,肆无忌惮地占你家老大的便宜呢?”
墨书顿时慌了。
老大的清白不会快保不住了吧?
但是,姜烛又好像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该不该去看一看呢?
贴心小棉袄也有拿不准主意的时候。
6沐筝一扬手道:
“得了,你不用操心姜烛大人的事儿了,先给我搭把手。”
“哎来了。”
墨书心思纯善,没多想,扶着6沐筝的肩膀就要将她送上另外一辆空置着的马车。
谁料,6沐筝在大庭广众之下,借力,头一偏,略微踮脚,轻而易举地吻上了墨书的唇。
这是墨书的初吻啊啊啊!
墨书脸瞬间红成了熟透的虾子。
大惊失色地“你你你”了半天,结结巴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6沐筝是撩过他,他又不傻,知道她就是个大大剌剌的性格故意逗着开玩笑的。
没事干的时候切磋武艺,相互喂招拆招,对彼此的武功路数皆十分得了解,墨书哪里晓得,6沐筝会拿柔软的唇瓣去攻击他啊!
不对,这算是一个吻,还是攻击呢,还是6沐筝存心的想出了别的法子来逗着他玩……
墨书茫然了,凌乱了。
他自小因为根骨奇佳被蓬莱仙门挑中,置身世外仙境中学艺,那都是群心思简单的隐士高人。
等墨书学好了一身的本领,便跟在姜烛身边做事,姜烛看他看得很紧,没有让他沾染到一点不良的习气,墨书纯情到去查封无良的青楼都是红着脸的。
女人魅惑,柔软,像一条美女蛇一般攀在他身上,只等着把这少年吞吃入腹。
6沐筝呵气如兰,嘴唇贴在墨书耳边,似是在挑逗,吐出的字字句句又是如此的清醒冷静:
“绝对有人明里暗里地盯着我们这群人,梁帝还在宫里开口跟我讨要过这块蓬莱门的玉佩,我们推说是我和你的定情信物。梁帝谨慎多疑,一定派了暗卫看着我们的,做戏做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