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幼舒抱著人腳步頓住,然後不自覺加快腳步去拿毛毯。
夜深人靜,雨聲淅淅瀝瀝,昏黃灑金的燈光照亮著客廳一角,純白羊絨毛毯鋪滿整個玉石桌面,毛絨毯子垂落至地板上,玉石桌上展現一副美人圖,毛毯上的人面色紅潤動人,眼睛泛著水潤的光澤,她的膚色比身下的玉石還白。
整棟樓迴蕩著臉紅心跳的聲音,今晚的夜色註定漫長。
客廳太冷,裴幼舒平復好呼吸,吻了吻懷裡的人,然後抱起她一路從客廳走回臥室。
藥效比想像的還要厲害,已經是凌晨三點,做了近五個小時,床上的人似乎還是不滿足。
手腕漸漸酸澀,裴幼舒看了看泡皺的中指,又抬眼看向床上愈加燥熱難耐的人。
她俯身,安撫的親了親林念知的眼睛,把粘在嘴巴的髮絲撥開,突然想起來床下面還藏著一箱玩具。
本來還想趁林念知不在家扔掉,沒想到居然有用上的一天,裴幼舒有些慶幸她沒有立馬扔掉。
箱子裡有各種類型的玩具,上面還貼心的附帶了說明。
裴幼舒看的面紅耳赤,挑挑揀揀終於從箱子裡面拿出來一個,握在手裡莫名有些隱隱發燙。
單身那麼多年,當然也看過某些片子,裴幼舒想起來大學的時候,班上有一個女生追她,給她發過女同做。愛的片子,算起來,自己第一次看的小視頻就是女女的片子,不知道那個時候,是不是就冥冥註定要有用上的一天。
躺在床上的人一直得不到愛撫,於是直接從床上爬起來,坐在她懷裡湊上去,不滿的在她嘴上咬了一口,只不過她渾身早就癱軟成水,咬起來的力度不僅不疼,反而還有些磨人。
裴幼舒被她打斷回憶的思緒,回神,她輕輕抬起懷裡的人下巴,唇貼上去輕輕摩挲她的臉頰,低低的嗓音帶著誘哄,「你自己來。」
林念知已經被折磨的理智全無,聽到她的話立即就聽話的照做,兩人目光在昏黃的燈下對視,這一刻是說不出的心動,林念知下意識抓住裴幼舒的手,與她十指緊扣。
她仰著修長的脖頸,黑眸泛著水潤的光,精緻的臉蛋白裡透紅,髮絲濕漉漉的貼在脖子上。
裴幼舒看著這一幕,心又開始莫名的跳動起來,想到一年後的離開,她伸手勾起桌上的手機,打開閃光燈,情不自禁的拍下了這一幕,想著照片就留作以後的紀念。
床上的兩人交纏相擁,月光照在兩人恬靜的面容,臉上著滿足後的愉悅,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下午。
臥室內充斥一股濃重的香甜味道,凌亂的床單全是皺起的褶皺痕跡,地板上到處扔著用過的小方形包裝袋。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床上的裴幼舒睫毛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一睜眼便看到懷裡躺著的林念知,只有這個時候,林念知才會露出這麼乖巧可愛的模樣。
裴幼舒看著睡著的人,心微微動,不自覺湊近,嘴巴剛貼上去,懷裡的人就睜開了眼睛。
裴幼舒對上那雙還殘留著情欲的黑眸,嘴巴吻的更深了一些。
林念知現在其實已經清醒,但昨夜瘋狂的畫面還清清楚楚的印在腦海,身體就像是認主了一樣,被面前的人一碰,就軟的一塌糊塗,嘴巴貼上來的時候,下意識就張開了嘴巴。
直到呼吸困難,兩人才戀戀不捨的分開。
現在已經是中午,她知道林念知身體不好,平時一日三餐也不按時吃。裴幼舒吻了吻她的臉頰,「你該吃午飯了,我去幫你端上來。」
林念知呼吸還有些紊亂,聽到後下意識的點頭,乖巧聽話的樣子還和昨晚一模一樣。
等林念知反應過來,表情瞬間愣住,她似乎自己也有些不可思議,意識到什麼,床上的人緩緩垂下眼睛,眼底情緒複雜。
另一邊,裴幼舒將窗戶打開,散去房內濃重的氣味,然後披上睡衣,下樓去把午餐拿上來。
臥室的門被關上,林念知從床上起來,結果下床的時候,兩腿發軟差點跪倒在地上。
看著地上一堆的包裝袋和各種粘了白色液體的玩具,林念知頭一次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撿起地上的睡衣,她披著走進浴室,落地鏡面前,白皙的肌膚上布滿吻痕,連最隱秘的地方都沒有放過。
想到昨夜的更瘋狂,第一次冒出禁。欲的念頭,林念知正在考慮要不要把一周三次加入合同,突然腳下傳來一陣刺痛,腳底不小心被鋒利的刀片割破。
另一邊裴幼舒端著餐盤進來,看到床上沒人,浴室的門敞開著,她走進去,就看到林念知蹲在地上似乎有些難受。
走進一看,才發現她腳底都是血,裴幼舒心一緊,立即將人抱了起來,走出浴室把人輕輕放到客廳沙發上。
翻出醫藥箱,裴幼舒拿著沾了酒精的棉簽,看著她,柔聲道,「有點疼,你忍一下。」
面前人臉上的關心不像是裝的,林念知垂眸看著為她擦拭傷口的女人,眼底划過一抹異樣的情緒,心裡升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
不知道為什麼,想起合同的一年時限,心裡升起一股濃重的煩躁,轉瞬間,腦海突然產生一種強烈且不可遏制的念頭,她想把人永遠鎖在她身邊,就像現在這樣。
裴幼舒看到林念知皺眉,還以為下手太重弄疼了她。
酒精棉感在傷口周圍擦拭,裴幼舒朝她說,「我馬上就好,太疼的話你就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