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聽見兩人的聲音,裴幼舒才明白檢查是為了什麼,那一刻她一直繃緊的神經瞬間崩斷,整個人僵住。
床邊的伊卡整理好儀器,看著床上的漂亮女人居然有些羨慕林念知,如果早點回國,說不定這個女人就是她的。
檢查完所有項目,伊卡說道,「她身體還沒完全恢復,我建議你晚幾天再動手,那樣保質期會更長哦。」
林念知目光從床上的人移開,微微點了頭,「知道了。」
聽到伊卡的話,床上的裴幼舒從絕望中看到一絲生的希望,還有三天自己就能從植物人變回正常人,如果那個時候林念知還沒動手,那自己就能活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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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三樓書房。
琳助理正在匯報最近調查的情況,她和楊嘉一直在調查耳環的下落,出動手下所有人追查了很久,這次終於查到了一點線索。
琳助理抽出文件中的一張照片,說道,「小姐您當時收的假耳環就是來自這個地方,珠寶修理閣。」
「這幾天我們根據假耳環的材質,層層篩選最後找到了製造假耳環的店,店主說她沒有見過買家的樣子,她和買家一直都是線上交易,然後我們順著線索查到了買家的帳號,帳號雖然註銷,但我們查到買家帳號最後的定位在裴家老宅。」
琳助理說完最後一句話,房間內氣壓驟降,她和楊嘉站在旁邊低著頭不敢說話。
「裴家老宅。」林念知念著這四個字,陰沉著臉開口,「知道了。」
楊嘉和琳助理匯報完剩下的工作就出去了,書房內的林念知按揉著躁戾的太陽穴,過了很久,臉上的陰沉久久不散。
椅子上的林念知忽然起身,徑直往裴幼舒所在的臥室走。
臥室內,裴幼舒正在和系統聊天,沒注意到有人靠近。
直到房內響起透著寒意的聲音,「你明知道耳環對我有多重要。」
林念知五指張開,握著她脖子的手驟然收緊,自言自語的喃喃,「為什麼一次一次的騙我,為什麼非要偷走耳環。」
裴幼舒被窒息的感覺折磨的難受,聽到她的話,終於弄明白林念知發瘋的原因,悲催的想,看來是耳環有線索了,而且線索又特麼的和自己有關……!
還沒等她細想,就感覺嘴唇一陣刺痛,舌頭嘗到了一股鐵鏽味。
林念知鬆開手,俯身咬破她的唇,舌頭舔掉嘴角沾上的血,低低的嗓音透著喪心病狂的氣息,「這些是對你的懲罰,看來只有把你做成聽話的玩具,你才會乖一點。」
說完,她垂下眼眸,端詳著裴幼舒的臉,早上被刀划過的地方已經止血,細小的傷口處凝結了一滴血珠,林念知黑眸微閃,俯身,舌頭舔過傷口,將誘人的血珠捲走,舌。頭順著傷口的位置一路滑至耳垂。
裴幼舒現在根本看不見,只憑藉著身體的觸感,感覺像是一條陰冷潮濕的蛇遊走在她的臉頰、耳垂……
身體控不住的生理性酥麻、發抖,持續了幾秒,冷濕的舔舐停下,緊接著耳邊就響起林念知的聲音,喑啞道,「等著我。」說完,裴幼舒就感覺到貼在身上的人起身,響起的腳步聲漸遠,林念知離開了臥室。
沒等裴幼舒喘幾口氣,片刻後,就又響起開門聲。
伊卡跟著林念知來到臥室。
房間內一片安靜,但裴幼舒知道房裡肯定不止林念知一個人,因為她剛剛聽到的是兩個人的腳步聲。
不過就算有兩個人,裴幼舒現在也沒有精力猜另一個人是誰,因為她現在被勾的欲。火纏身,身體癱軟成一團水。
林念知一進來,就接著剛才的吻繼續,唇上的動作順著白皙的脖頸往下移動。
柔軟冰涼的唇落在皮膚人引起一陣顫。栗,裴幼舒快要被情。潮隱沒,忽然想到可能有外人圍觀,下意識想反抗,但她忘了她現在只是一個植物人。
一絲香甜的鐵鏽味鑽到鼻尖,林念知貪戀的舔了一口滲出的血絲,似乎嘗到血才滿足,舔乾淨那少的可憐的血絲,埋在脖子裡的人終於緩緩起身。
裴幼舒薄潤的嘴唇濕漉漉,上面留著不知道是誰的口水,林念知黑眸落在晶瑩誘人的紅唇,喉嚨微動,大拇指用力的擦過唇瓣,手指站上口水,被她自己舔掉。
身體泛起一波又一波的酥麻,為了壓下情。欲,裴幼舒將注意力集中在兩人講話上。
打開抽屜,裡面擺放著整齊的白絲巾,林念知抽出其中一條。
門口,伊卡一直抱著胳膊依在門框,看完全程,面色異常淡定,她早就知道林念知是個瘋子,所以對於林念知的神經質舉動並沒有多意外。
想起今天的正事,伊卡問道:「準備工作已經完成,你想從哪家開始?」
林念知正拿著白絲巾,輕輕擦拭著裴幼舒嘴唇和脖子上的傷口,聞言,像是對待無關緊張的事一樣,淡淡吐出兩個字,「鄭家。」
伊卡似乎很好奇她的選擇,「為什麼是鄭家?」
「鄭容今天早上聯繫了我。」林念知淡淡的回了她一句,只說了前半句,伊卡就聰明的猜到了後半句,「難道鄭容和我們的目的一樣?她也要搞鄭家?」
林念知淡淡「嗯」了一聲,她的注意都在集中在床上的人,頭也不抬,自然也就沒看到伊卡眼裡愈加濃重的好奇。
琳助理來了有一會兒,不過她一直在客廳站著,沒打擾她們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