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她停顿了一下,大手摸上肚子,脸上带了笑,“不过你说到生小的,我这怀里还真揣上了个小的,二个多月了。”
周东阳无语,他那俩侄子成天上蹿下跳还不够闹腾人这还要生呢,再来个老三,简直不敢直视,他是无法理解周东梅高兴个什么劲儿。
周东梅见他不说话,想到自己这弟弟都三十了,一个娃儿还没有呢,以为自己戳到他痛处了,不由讪讪,道“甜甜也真是的,都结婚的人了,又要去考什么大学,这要考不上还好,要真考上了,你不是还要等她好几年,咱妈这啥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呀。”
周母坐在后座闭目养神,听见“孙子”两字儿来精神了,忙插嘴道“东阳,你姐说的对,她一个女娃子上那么高的学有啥用,再说了,大学生毕业了还不是分配到工厂当工人,你自己就是开厂子的,不需要她去拿那个文凭,让她赶紧给你生个大胖儿子才是正事儿。”
周母和周东梅说的话,让周东阳极其反感,无端生出一股戾气,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冷了下来,车里的人都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儿。
周东阳上辈子被亲生母亲害惨,这辈子也没得到多少母爱,周母骨子里自私而懦弱,每当周父脾气的时候,就把儿子推出去当挡箭牌,这导致周东阳对周母也很淡薄,还不如和周东梅的感情来得深一些。
车子里瞬间陷入安静。
周东阳是完全不想再开口,周母几个人却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有关周东阳“不行”的传闻。
之前,对于刘小翠为了小木匠和周东阳离婚的事儿,周家人一直想不通,毕竟,小木匠和周东阳完全没有可比性,说难听点儿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差距。
直到后来隐隐听到一个传言,据说是刘小翠亲口说的,说周东阳别看长得人模人样挺像那么回事儿,实际上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根不就不算个男人。
周母和周东梅当时觉得尽是些瞎扯淡,周东阳的身板儿多爷们啊,他要不行,那男人就没行的了。
可这会儿联想起周东阳和刘小翠儿在一起的那些细节,又想起他和姜甜之前在丰城同居那么久,姜甜的肚子一点儿动静也没闹起来,再结合当前一提孩子,他就这么大反应。
几个人都觉得自己摸到“真相”了。
周母有点儿难受,可也没她自己想象中难受,她嫁到周家吃了那么多苦,他们周家“绝后”关她什么事,她有儿子孝顺就行了,孙子不孙子的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从始至终,她似乎忘记考虑一下,“不行”对于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周东阳会承受多大痛苦,更不会去想她有儿子养老,周东阳靠谁养老呢。
周东梅反应比较大,她实在难以接受自己这么优秀的弟弟竟然那方面有问题她都不敢想这些年周东阳怎么过来的,怪不得他当着大老板,赚那么多钱,竟然还要哄着姜甜。
不过这心疼没维持多久,突然想到一处,她也顾不得心疼周东阳了,心思迅活泛起来,周东阳不能传宗接代,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他赚的那么多钱没儿子继承呀,那要是把自家儿子过继给他。
想着想着,她就把话说出来了,“东阳,你也别太难受,现在医学达得很,总能治好的,退一万步,就算治不好,大姐也不能叫你绝了后,大不了把你侄子过继给你当儿子。”
周东阳愣了半天,才反应过了周东梅在说什么,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
周东梅摸不准他这从鼻腔里出的单音节是什么意思,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呢
到了地儿,周东阳把人安顿好,就走了。
周东梅想事情太过入神,竟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迷迷糊糊。
回到家,周东阳推开门儿,见姜甜趴在沙上睡着了,手里还松松地握着本翻开的杂志,撅着小屁股,四肢毫无形象地摊着,活像一只小青蛙。
周东阳轻轻把人翻身抱起来,现她身子底下洇了不少汗,黏黏糊糊的,额角的长头也被汗水黏住。
脱下她身上的衣服,正准备把干的给换上,姜甜醒了,感觉身上好像有点儿空,低头一看,脸瞬间烧起来,迅夺过周东阳手中的睡裙儿给自己套上,太急,穿反了。
周东阳俯身往她耳窝里吹了口气,低声道“乖,跟老公用不着害羞,公平些,老公也给你看,好不好。”
说完,他却没有跟往常一样,有下一步动作,只是把人抱紧,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只爱你。”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