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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楚黎听见了蒋辞遇的声音,带着几分迟疑的试探。
“楚黎?”
楚黎已经收拾好了夜宵,从客厅来到主卧对面自己的卧室。
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但两个房间的门都处于敞开的状态,楚黎能够清楚地听见那边蒋辞遇的声音。
楚黎当即放下画笔起身,大步来到对面房间。
床头柜上的水杯又空了。
蒋辞遇说:“想喝水。”
楚黎当即给他倒了一杯回来,见他喝完,又倒了一杯备着,这才离开。
约莫二十分钟后,他又听见了蒋辞遇的声音。
“楚黎。”
楚黎再次来到他的房间。
果不其然,杯子又空了。
蒋辞遇:“想喝水。”
这次楚黎没再给他倒水,而是微蹙着眉解释道:“不能再喝了,喝太多会水中毒的,忍一忍。”
仔细想想,蒋辞遇今晚已经喝了八杯水了,杯子容量算不上太大,但也实在算不上小,八杯已经够多了。
蒋辞遇体质特殊,自然不会水中毒,但同时他也意识到了自己喝得太多容易被怀疑,只能垂下眼睫,“好吧。”
忍忍也不是不行,再喝下去其实也没什么太大作用,水毕竟不是药,只喝下去的那一瞬会觉得嗓子舒服点儿,稍稍缓解可有可无的一点罢了。
楚黎没有直接离开,而是问:“睡不着吗?”
按理来说睡着之后生病带来的不适感会弱化许多,就不会那么频繁地想要喝水了。
蒋辞遇嗯一声:“有点儿。”
楚黎提议:“要不要听听歌?”
蒋辞遇:“可以。”
楚黎问:“想听什么?”
蒋辞遇答:“都行,你决定。”
楚黎想了想,“我去拿手机和平板来你房间画画吧,手机上存了一些歌单,外放一起听。”
原本在自己房间的时候他也戴着一只耳机在听歌画画,蒋辞遇想听的话正巧一起听了。他正画到兴头上,一时半会儿不会睡觉,等蒋辞遇睡着他再离开也不迟。
蒋辞遇:“好。”
很快楚黎便揣着手机平板折了回来。
主卧的床很大,楚黎绕了一圈来到蒋辞遇另一边,将枕头竖起,靠了上去,两人离得不算太近,也不算太远。
旋即,楚黎将手机上的音乐软件打开,调至合适的音量,又将手机放在两人中间,道:“试试看能不能听歌睡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