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大嫡子‘陈恭’,也就是陈清屏的父亲,在他身边处理镇守府的事务。
陈昭早年,曾经担任过八品‘兵马司主’的职位。
所以早在几十年前,就将兵马司的权柄,握在了自己手里。
而且二子‘陈敬’也算争气,武道不俗。
曾仰仗着他的人脉,以及自己武道修为。
约莫二十年前,也曾留名梧桐府试,虽不至于夺得‘魁’的位子,但坐上八品兵马司的位子,也算实至名归。
眉宇凶悍,披着黑铠的陈敬,在众目睽睽之下,按住了陈清屏颤颤巍巍的娇柔细肩,随后对着宁修、裴绿叶,一一点头,躬身,将礼节做到了极致。
“至于小女所谓的谋害与嫁祸,不过是子虚乌有,空穴来风之事,我镇守府几十年的名望,犯不上如此下作。”
“但她资质一般,才疏学浅,不能通过自己过了‘剑狩大试’,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我镇守府不是认不起的人,这位小兄弟的位子,我们陈家让出来就是了。”
陈敬说完这一切,刚想要头也不回,带着人走。
结果,却被裴绿叶叫住:“兵马司主,难不成做了错事,也不给当事人,低个头,认个错么?”
陈敬脚步一顿,眼神里有些复杂:“”
但他的动作,却并没有一意孤行。
他先是瞅了一眼季寒。
随后深深的望了一眼季夏。
低头训斥了陈清屏两句,便叫她对着季寒,低下了头:
“我镇守府做事不周,向着这位小兄弟,倒个歉。”
“若是有什么不满,尽管上门,可以宝药、功法、钱财,聊表歉意。”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带着陈清屏离去。
听到了陈敬以陈家的名义,除去了‘陈清屏’的道馆门徒资格,并且跟着季寒低下了头,裴绿叶这才罢休。
兵马司的武卒马踏演武街,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如同一阵风般。
待到烟消云散。
这时候,宁修走了过来,屏退弟子,看着略显狼藉的道馆内部,神色无奈:
“裴师妹,你这又是何必呢?”
“你除去了‘陈清屏’的名字,可又能收获到了什么?”
“对我云鸾道馆来讲,没有任何意义。”
裴绿叶摇了摇头:
“规矩就是规矩。”
“外面怎么样,我管不着,所以我没有仗剑斩了陈清屏,因为她只是支脉的门徒。”
“若这里是云鸾山,”
“她早就要跪在观剑碑前,受到‘千剑噬心、剑气洗礼’之刑了。”
说完,裴绿叶转过头来,看向季夏三人,先是望向季寒:
“这资格本来就是你的,是非公道,自在人心。”
“你可还愿入我云鸾道馆一脉?”
季寒听后,先是感激的看了一眼裴绿叶,想要将这位年纪轻轻,就能仗剑扫不平的少女,深深记在心里。
但同时,想起自己的遭遇,以及兄长季夏对于‘神血教’的描述,莫名的,就对道统级大势力,心里涌现了深深的忌惮。
他怕自己拜入云鸾道馆,展露头角后,被有些人看出马脚。
于是摇了摇头:
“姑娘好意,季寒心领了。”